白鹤庭向白嘉树行礼告退。

    他走得毫不留恋,白嘉树垂头看着满地狼藉,闷声挤出两个字:“上酒。”

    侍从忙不迭地小跑而出,与迎面而来的Alpha险些撞个满怀。

    “不长眼吗?”邵一霄瞪他一眼,只觉得腺体处憋闷得令人闹心,他撕下抑制贴往地上一扔,不爽道,“再也别想让我贴这破玩意,难受死了!”

    白嘉树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我强一头,我欣赏他,爱慕他,甚至嫉妒他,但从未想过要强迫他。”他话音一顿,低笑了一声,“在他的心里,我可真龌龊。”

    “自以为是的Omega是这样的,所以才需要让他们吃点苦头。”邵一霄嫌弃地绕过地上的脏污,拉着椅子在桌边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发情的Omega拿得住刀吗?你如果非要不可,他哪拦得住你。”

    他这算不上口出狂言。

    同样都是发情期,Omega会浑身酸软无力,Alpha却能达到身体状态的巅峰,但白嘉树却没有接话。

    白鹤庭的刀太快了,根本没给他反应时间。

    邵一霄懒懒道:“早就和你说过,人家根本瞧不上你。”

    白嘉树这才抬起头来:“你不也瞧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