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山却将这件事暗暗的记了下来,从此之后心中对田海民充满了忌惮。

    也正像金光明所预料的那样,在成了朋友之后,在田海民的帮助下,田家的那些人果然再也不敢欺负他了。

    而是回到自己家的破窑洞里,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等到深更半夜,这才披着一件破棉袄,溜达到了田海民家外的窑洞前。

    自从解放后,双水村了的田家和金家就呈水火不容之势力,而且因为田家人出身好,在双水村里掌了大权。

    一般人挨了打,都会感到害怕,下次肯定再也不敢爬窗户了,可是田二毛这货不一样。

    他突然抬起头,说道:“叔,你能给我一根烟吗?”

    听到这话,金俊山面无表情,佯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看向金光明:“金光明,我是打小看着你长大的,对你的遭遇也很同情,但是张满芝是在你家里干的事儿,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恐怕很难逃得了干系。”

    只是还没等金光明感慨两句,金俊山就接着说道:“金光明,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背后都是田福堂指使的?”

    只是看了一眼,田二毛的嘴巴就有些合不拢了,眼睛瞪大瞪圆,里面发生的事情,让他忍不住吞咽口水。

    听完金光明的话,金俊山觉得有些可笑,连连摇头:“你们啊,真是一帮蠢猪,人家李卫东是什么人,那是从京城来的领导,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就凭借你们几个,怎么可能是李卫东的对手。这不,你们连人家李卫东衣服角都没沾,就把你们搞得七零八散的。”

    金俊山和金俊武其实都是金家的旁支,金光明才是金地主的儿子,在解放前,金俊山要是碰到了金地主,要乖乖的叫一声二少也的。

    聪明的金光明就想到一个好主意,既然你们针对我,那我就巴结上一个在田家里有威望的人,你们是不是从此就不会再欺负我了。

    那鹅蛋般的小脸蛋,纤细的柳树腰,还有两条大长腿,无不让双水村里的年轻人心中一阵火热。

    金光明听到这话,心中轻轻的松了口气,他抬起头:“叔,今儿这事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是田海民那小子忽悠我,你也知道我指个人生性胆小,怎么敢陷害京城的李主任呢!”

    金俊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金光明的对面,神情和煦的看着金光明说道:“光明,咱们虽然不是一个爷爷生的,但是咱们也算是亲戚了,你今天搞出这种事情,让我有些不好办啊。”

    金俊山接下来要审问的是金光明。

    这年月,双水村的房子都是老式的窑洞,窗户都是木制的,上面糊有报纸,田二毛最喜欢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的溜到别人的窗户下面,用手指头戳开报纸,往里面偷看人家过夫妻生活。

    这才是金俊山真正的目的。

    审问最开始的时候,气氛还比较融洽。

    金俊山不但是金家的长工,还是金光明的保姆,可以说跟金光明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另外,田海民是双水村的民兵队长,没有人想跟他作对。

    金光明跟金俊山不一样,金俊山只是旁支,他确实金地主的亲生儿子,所以经常被田家人针对。

    但是李卫东那人是京城来的,一般不会犯错误,就算搬来田福军也压不住他,田福堂压根就无计可施,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