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鹄冷笑一声,上前一步。

    周围士兵慑于沮鹄的气势,竟然被逼着退了几步,让沮鹄来到了审荣身前。

    不过审荣也顾不得这些,一脸惊疑之色的看向沮鹄。

    沮鹄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审荣,你以为你叔父真把你当自己人?”

    “城头上分发钱粮,你得了多少好处?”

    “我可听说了,你分的,甚至还不如一些老翁老妪,在你叔父心中,你的功劳,都比不上这些浆洗做饭之人啊!”

    审荣心中一惊,这些天来积攒的怨气顿时涌上心头,但仍然嘴硬道:“你胡说!我叔父怎么苛待我?他一直对我不薄!”

    可惜,喝了酒的他,很难掩饰自己是失落。

    审荣的表情,被沮鹄尽收眼底。

    “不对!”

    审荣突然抬头,“你刚刚说,我死到临头,就算叔父不信我,又何谈死到临头?”

    “我知道,你想离间我和叔父的感情,叫我背叛叔父。”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告诉你,如果是,那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

    别看审荣义正言辞,可沮鹄知道,这分明就是色厉内荏。

    不然有必要把漂亮话都说出来吗?

    说出来,不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审荣是忠义孝顺之人吗?

    现在,要说服审荣,只缺一个台阶。

    一个让审荣名正言顺,能够背叛审配的台阶。

    这一点,沮鹄了然于胸。

    “说你死到临头,当然是因为你的无知。”

    沮鹄摇摇头,怜悯地看着他,说道:“到现在,难道你都还不知道,审配为何要这么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