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峥也点头,“那你现在有法子了么?”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姜暄和也期待起来,用鼓舞的眼神瞧着姜新楣。

    “是,臣再找那几个县令问清楚,若有必要得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姜新楣急得不行,好似是自己出错了一般,其实在阳春关这样的地方偷奸耍滑的太多了,对不上账目也是有的,只不过给他遇上就显得天塌了似的。

    能把一个惯常逍遥自在的人逼成这样,姜暄和有些明白朝中那些白胡子御史为何总暴躁了。

    “说得不错,去吧,此事错不在你,但你在一日,就不要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慕容峥语毕,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姜新楣心下稍安,行了大礼才离开。

    姜新楣领命后,步履匆匆离开了慕容峥的书房,慕容峥则长出一口气,转头看姜暄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务必要他搞清楚。”

    姜暄和也神色凝重,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去:“是,若只是个把人贪赃还是小事,怕就怕阳春关邻着日耀城,跟那边有瓜葛。这件事情他不会含糊,我也去,咱们加倍小心就是。”

    似乎还觉得不够,慕容峥又对外吩咐道:“来人,去通知各个关卡的守军,加强警戒,但通关百姓不设限制。”

    这是之前的约定,慕容峥仍然遵守,姜暄和心中一暖,他到底还是心存仁善之念的。

    不过这事并不是慕容峥轻描淡写的那样,姜暄和不放心让经验不足的姜新楣去应对,他做错了事小,连累阳春关事大,还得去看着,提醒一二。

    追上姜新楣之后,姜暄和顺着刚才在房内的话继续道,“你要问话便得记住几个窍门,那些县令都是精到的,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姜新楣点头称是,“那就要让他们自乱阵脚?”

    ”嗯,不过你先记着,问话时要注意对他们的表情和言辞中生硬之处,看看他们是否言不由衷。许多人都自以为伪装得良好,殊不知心虚最难遮掩,没把握的事情在心中落不到实处,就会在眼耳口鼻各处都流露出来。”

    姜暄和说起这些便盛放出某种光华,仿佛她精于此道。

    至少姜新楣是这么认为的,他赞同得很,点头又说自己会谨慎应对,“我之前其实也叫他们来过一次,当时是冯溪薛在问,我自知资历不足,怕心虚的是我。”

    姜暄和故作轻松地笑,安慰也是叮嘱道:“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坏事也不是你做出来的怕什么?还有,不要心慌意乱,要冷静,就当你是钦差,来查案子的,千万不要让对方看出我们拿不准。”

    待他点头,姜暄和又说了些窍门或是例子,让他理解得更深刻些,毕竟马上就要用到。

    说起来她在后宫见到的冤假错案和谎言并不比大理寺少,日积月累倒也有一番见地,意识到这一点时,姜暄和觉得有些无奈,这算不算久病成医呢,不过能帮到二哥也算是有用了。

    姜新楣听后沉思良久,自是深有感悟,当即表示会牢记在心。

    城主府书房,二人到时冯溪薛还在奋笔疾书,只是这次她面前的账本堆了半人高,若不是听见翻页的响声,还不知道她在。

    姜暄和开门见山,说了方才慕容峥对姜新楣的安排,与此同时她也不想干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