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听明白了,又在脑海里酝酿了一会儿,才理解她要剑走偏锋,不过这的确是最后的手段了,对付死士的法子或许有很多,但会的人都暂且请不来,就只能拣着现成的用了。

    冯溪薛生怕姜暄和觉得不好,跟小摊贩似的继续道,“这招虽然有些损,但他们罪有应得,皇上也说了让程大人处置,我看他也不忍心,等我劝过他,这事就可行了。再说了,要是真能逼出来几个岂不是一举两得?”

    “虽然狠了些,但的确是妙计。如此一来,不管在幕后的是拓跋炎,还是那些在京城勾连着裘国势力的大臣,都能被提个醒。若有谁在暗中借这伙人的力,肯定也要大受损失。”姜暄和信服,赞许地说道。

    二人商定了又去问程鹤云,看他如何说,不过这可是位大忙人,一连几日都在和慕容峥商议,她们去了几次也没见着人。

    等程鹤云终于知道了她们的打算,却连夜把冯溪薛喊起来,夜深露重的,他眼底疲惫怎么也藏不住,却还是端出严肃的面孔来。

    等人出来了,他刚要开口就被冯溪薛拉去侧边的书房,“在外面说什么,你不冷么?”

    “这不要紧,你要做的事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程鹤云十分郑重,冯溪薛瞧他担心,却不明白担心什么。

    “也不全是我,不过我白日里想去问你,你也没得空。主意是好主意,还得请你想想该如何做,挑个什么日子,如何让消息传出去。”

    这些都是冯溪薛不擅长的,非得在朝为官久了才晓得如何做最得当,程鹤云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他的不赞同都写在脸上了,“小溪,你可要想清楚,这事要是做了,不知有多少人要视你为仇敌。你年纪还小资历尚浅,实在不必如此。“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不怕那些,我家有的是人,此次来阳春关都给我派了不少人跟着,可烦了。而且那些心虚的,想办法藏匿潜逃的,都在等一个结果,现在我就要给他们这个结果,让他们知道厉害。”

    见她听不进去,程鹤云又叹口气,“你坚持如此么?”

    冯溪薛点头,坚定道,“我知道你诸多顾虑都为我,可我不用这么小心,我是将门之女,该有些胆量。再说了,做错事的不是我,负了皇上和百姓的也不是我,我怕什么?”

    她敲了敲桌面,面露不满,“阳春关本来就不够银子花,再这么让他们吃白饭不做事,你能忍我都不能忍,更何况他们还犯下了那滔天大罪,就算是皇上来裁决也不过一个杀字。”

    程鹤云脸色稍好了些,想来也是认同冯溪薛所言,诚然,若是慕容峥来只会更狠,到时他也要劝谏吗?怕是都不会开口。

    “罢了,就按你说的去做吧,是我小看你了。不过到时我来动手,你且远远看着就好。”他给出允诺,回过神想想,又觉得冯溪薛成长不少,是自己习惯了女子不该如此心狠,实在是眼界狭隘了。

    “嗯,那我先去睡了,等你安排好了喊我。”

    “去吧,好好歇息。”

    二人分别于寂静的午夜,侍女陪着冯溪薛回去时还忍不住回头看,这程大人也太上心了,该说不愧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么。

    几日后,慕容峥被姜暄和再次提醒修城墙一事,也想起之前说要把百姓都寻回阳春关,他大手一挥又是一道诏令,让让阳春关到京城沿途各州府遣送百姓回来,一路衣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