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心里打鼓,以为傅羿安是不准她出去,柔声辩解,“我早已禀明母亲了!”

    傅羿安低眉敛目,阴鸷的目光越过林婠婠落在谢长宴的身上,“何时回来?”

    他这话是问得谢长宴,不是林婠婠!

    谢长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自然是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

    “不得迟于亥时!”

    一旁的程丰适时低声催促傅羿安,“爷,再不走,就迟了!”

    傅羿安瞪了他一眼,翻身上马直奔宫门而去。

    林婠婠没想到傅羿安居然没有为难她,怔愣了好一会,也没回过神来。

    直到谢长宴攥着她的大手,力度又增加了几分,她才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我们去哪?”

    谢长宴只觉得她的手指冰凉,眉目含情,轻声哄道,“看花灯啊!”、

    南风解愠,稍带着缕缕清凉萦绕指尖,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人群熙熙攘攘。

    谢长宴扶着林婠婠下了马车,只是他攥着她的手一直就没有再松开过。

    林婠婠分明感受到了掌心那股炽热,不由冒汗,可她脑海里盘算着如何抽出手,才不显得失礼。

    眼看两人走到表演傀儡戏的看台,林婠婠没来由地想起当初她和傅羿安一起看的傀儡戏——沉香救母。

    林婠婠没来由想起自己的父亲林邺,被冤情所困,她却不能像沉香一样能劈开那座高山!

    谢长宴对她的走神毫无介怀,牵着她来到了一个卖磨喝乐的摊铺。

    他松开了她的手,敛眉含笑,“不挑一个吗?”

    林婠婠盯着那一排排憨态可掬的人偶,来了兴致,“倒是可爱极了。”

    谢长宴唇角染上一层笑意,眸中满是星光,他好似随意挑选了一个,置于手心摆在了林婠婠的眼前。

    “诶?”林婠婠瞳孔放大,惊呼出声。

    她连忙接过那磨喝乐拿在手中对着谢长宴仔细观摩,这磨喝乐跟谢长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衣袍都一样,甚至还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

    “你什么时候订做的吗?”

    谢长宴好像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点了点头,接着他又像变戏法似的,从那一堆人偶中又选出了一个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