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瞳孔猛地一缩,他从未见过靖南王如此震怒失控的样子。

    暗卫见来人是傅羿安,纷纷松了一口气,那马夫虽冲撞了方姨娘,也罪不至死啊。

    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们真担心,靖南王会一剑劈了那马夫。

    傅羿安上前一步,抬手覆在傅世啸拿着剑柄的手上,声音沉沉,“父亲,你这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子来处理!”

    傅世啸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那幅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阿韵,这是阿韵的画!这笔墨,笔触都很新,阿韵没死!”

    傅羿安半眯着眼眸,当即觉得诡异,扬声道,“父亲,我是羿安,您先放下剑!”

    靖南王猛的回过神来,松开了手中的剑柄,“羿安,你怎么在这?”

    “父亲,阿韵是谁?”傅羿安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

    “住口!这是你该问的吗?”

    靖南王木然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裂痕,他敛住戾气明显冷静了下来,神色恢复如初,“把人带回去,我要亲自问话。”

    这一幕尽数落在不远处林婠婠的眼中,她思绪翻涌,试图从这些庞杂的信息中抽丝剥茧,寻找出真相。

    傅世啸又不是泡在风花雪月的少年郎,一幅画究竟能有什么魅力,可以搅乱他的心神?

    傅羿安扶着她上了马车,把她搂在怀里,“你也觉得奇怪吧!不想知道背后的缘由吗?”

    林婠婠犹豫了一瞬,总觉得他在诱导她,又好像在憋什么坏,“不想。”

    不管是靖南王,还是方姨娘,他们的感情生活与她何干?

    傅羿安平静地看着她,“婠婠,我会想法子解除你和谢长宴的婚事,别想着逃,更别想着嫁给他,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林婠婠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不是纳妾,是娶妻!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提出这个问题,以往他都只是霸道地只想占有她,对于名分含糊其辞,却只字未提,一个承诺都不曾给她!

    他们之间还是堂兄妹的关系,柳玉娥还怀有身孕,待她的弟弟或妹妹出生,这种血缘的关系更加紧密。

    若他们两人一意孤行,枉顾人伦,根本不能被世人所容的!

    林婠婠默了默,苦笑一声,“靖南王会同意吗?”

    “不会!我生母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