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看这场盛宴,听宫芷蘅几人聊天,越听越觉得,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些权衡。

    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

    “醉了吗?”

    见晏池歪倒过来,庄青鱼扶住他,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是有点烫,师弟吃颗丹药清醒一下。”

    晏池两只手捂住发热的脸,有些呆愣地看着庄青鱼,张嘴咽下她喂来的清心丹。

    迷糊间,他问了一句:“师姐,你也这样吗?”

    “哪样?”

    庄青鱼半揽半抱,将人扶住。另一只手抬起,手心拍在他手背上,隔着他的手拍拍他的脸蛋,“师弟?”

    晏池垂下双手,呼吸绵长,已经醉得睡了过去。

    ……

    再睁眼,他从飞舟上醒过来。

    见庄青鱼在舱室里打坐,他直挺挺坐起来,赶紧掏出镜子整理头发。

    庄青鱼听见动静,眼都没睁,问他:“师弟可收拾好了?”

    “没有!”晏池立马拦她,“师姐别看!”

    “好,我不看。”

    庄青鱼已经见过他顶一头鸡窝起床的样子,不管晏池现在头发再怎么乱,也乱不过那日。

    但为表配合,庄青鱼还是合上眼睛等他收拾。

    “对了,师弟昨晚问我哪样?”

    庄青鱼开口问他。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晏池愣了会儿,“什么?”

    庄青鱼重复:“师弟昨晚醉酒后,问我是否也这样。我刚才问师弟,你昨晚问得是哪样。”

    “师姐,我酒量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