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满心羞耻地在识海内打了几个滚,又土拨鼠尖叫一番,好容易平复情绪,将神识cH0U离出来的瞬间,立刻忍不住“嘶——”了声。

    可真疼啊。

    锁骨上方那一块肌肤仍在发麻,颈项的咬痕更是尤其深,脆弱的鲜血流淌下来,甚至染红了一小半衣领。

    他皱着眉头抬手,正要以灵力愈合伤口,指尖却在碰上肌肤的前一刻,犹疑地收回。

    修长的手慢慢放下,他胡乱拢了衣袍,半敛了眸望着nV孩儿,有些不甘心似的,“……等醒了,再找你算账。”

    b起阿欢,倒像是讲给自己听。

    说完,贺兰认命起身,将阿欢稳稳当当抱着,准备将她送回小木屋。

    走了几步,又将nV孩纤瘦的肩膀搂紧了些,默了片刻,嘟囔了句:“太瘦了。”

    这一晚,阿欢难得梦到冰雪以外的事物。

    梦中有种神奇的小动物,和松鼠差不多的模样,手拉手在她脚边围成一个圈,好奇地歪着脑袋看她。

    它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视线热烈,一双双绿豆眼黝黑明亮。

    忽然齐齐伸出小爪子,快乐地拍了拍她。

    屋外,日sE灿烂。

    光线透过流云照入窗扉,落在眼皮上,晕开一团橘h的暖sE。

    意识逐渐清明,少nV仍沉浸在有点儿奇怪的梦境中,不愿意动弹。

    她小小皱了下眉头,朝内侧翻了个身,继续睡懒觉。

    有人轻轻拂开她额发,将手背贴了上来。

    那只手并不像梦中的小爪子那样y,但g燥温暖,动作轻柔,似乎是在测温度。

    他袖间沾着少许露水,还带着浅浅的花草香味,一如灵隐峰上的雾气般朦胧。

    这样的气息令阿欢感觉很舒服。

    她不自觉地往那个方向靠去,才挪几下,又被一把按住肩膀,推回床铺中央。

    “小欢儿,你要掉下床了。”

    那人带着几分无奈,轻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