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端刚谈完一个合同已是傍晚,开车绕过城区,驶向西城的别墅。也许是晚霞与心情都难得宜人,也许是不想再开一小时车回公司附近的公寓。总之他今天打算在西城的房子过夜。

    欧盛集团的总裁,陆家那个风光霁月高冷斯文的大公子此时不会想到他将沦陷在这一天。

    当初选西城主要看重依山傍水的环境,风水好,都是圈山而建的富人别墅群,互相之间隔着友好的社交距离,所以晚上过来,除了路灯,几乎安静得像僻冷的西欧教堂。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还没驶进大门,陆盛端就看见灯火通明的他家,连花房都亮着炽白的光。

    陆盛端眉头微皱,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竟然露出一点烦厌。

    他想到那个总是惹事也不服管教的弟弟,虽然是亲弟弟,但两人差了近10岁。一个还在上高三,一个已经接手家族公司几年,看上去也不是能有共同话题的两个年纪。

    他们的父母很早就把主营业务发展到了海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加上对大儿子过于放心,就更少回国了。

    陆骍卓算是在夫妻两人在海外打拼事业的时候有的,既腾不开手照顾孩子,又因为对幺子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所以带到5岁就送回了国,托给保姆照顾,实际变相地算是扔给了陆盛端。

    想到那段时间一边忙学业一边赶着处理陆骍卓惹下的各种糟心事,陆盛端就止不住得烦躁,也就高中住校这段时间似乎安停了一会,可能是突然想用工学习了,两年前,陆骍卓好像主动要求过请家教,确实安分过一段时间。

    但,现在,陆盛端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上心头。

    这种不详的预感在看到自家花园里停着的一辆色彩张扬,造型奇异的摩托时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