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得出来自己具体对他是什么感觉。

    倾慕?崇拜?感恩?

    好像都不太适合用来概括自己对他的感情。

    也许自己是信徒,对信仰着的神明有着近乎病态的着迷。

    世人见到纯白的神袛,都想拉他下神坛抵死缠绵;而我不一样,我会成长为能力足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的少女,与你携手相伴。

    至于阴沟里的老鼠,不足为虑。

    ——她曾是这样想的,但从未想到人性的贪婪和残忍导致了结局最后走向崩坏。

    楚醉怀最近感觉男女主在他身后瞪着对方的次数越来越多,看着毫无进展的主线任务,他只觉得发愁,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他不免对演戏感到厌烦,在与乔雪听的性事中显得尤为明显。

    “感到烦了吗?”乔雪听对情绪感知还算敏感,只是忧虑地从后面圈着楚醉怀,将脸轻轻靠着他裸露的肌肤。

    “没有。”没有被邬惜附身的乔雪听显得柔弱又坚韧,其实看起来很像古早言情女主小白花的类型,但是一旦画上浓妆,骨子里的锋利又完完全全展现出来。

    “你真的和邬惜一样。”楚醉怀有一次脱口而出,然后很清晰地看到乔雪听的表情混合着不甘、庆幸和无力。

    乔雪听只是笑,但是摒弃了早年她刻意模仿邬惜的气质后,她的笑极其有着个人风格。

    “这样,不会认错了吧?”

    楚醉怀扭过头去,乔雪听自觉地又贴过来,他们就一直在床上厮混,直到邬惜突然又附身上乔雪听。

    “虽然是我要求你每个床伴都找像我的类型,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很不甘心。”作为逝去多年的“白月光”,邬惜听到的时候既有满足又有恼怒,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她翻阅过的中替身对正主来说有多憋屈。

    “虽然她是我可以短暂附身的容器,但是你故意对她说这样的话,我还是很气,”邬惜温柔地抚摸楚醉怀的脸颊,“你明明知道我听得到,还是这样随心所欲,总要人为你神魂颠倒才算满足。”

    “你喜欢,不是吗?”楚醉怀依旧一副无动于衷地样子,只是阖上了眼享受邬惜的服务。

    “说的也是,我喜欢你,我更爱你,不是躯壳,而是爱你的灵魂,”邬惜说道,“即使将你的灵魂抽出,放在普通人的肉体里,我也能于千万人中一眼找到你,并且继续无可救药的爱上你。”

    “……”

    楚醉怀撇了她一眼,咬了一口她的指尖。

    “你还是很喜欢说些情话。”

    “不是哦,”邬惜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我,是,认,真,的。”

    看着邬惜的笑,楚醉怀不免得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