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楚醉怀都该马上推开刀颂今,但是因为一阵说不上来的无力感,楚醉怀软了腰,塌了手。

    他的手正正好轻轻搭在刀颂今的头上,刀颂今扎着的干净利落的马尾辫被他握在手心里。

    刀颂今吐出被她舔得满是晶莹剔透的涎水的玉茎,望着楚醉怀神色迷离的脸,她犹豫地站起身。

    把使不上力气的书生相公妥帖地放到床榻上,刀颂今撑着头看他。

    “丞相,你这样怎么重振雄风呀。”嘴上这么说着,刀颂今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她习武惯了,性子自然是无拘无束的,这嫁人本并非她所愿,只是那日一见心动,日日难忘。

    “那便不要嫁我,以免误了终生。”楚醉怀阖上眼,生硬地说道。

    不满在心中酝酿堆积,刀颂今只恨丞相是个正直性子、榆木脑袋,听不出真情实意,说不出甜言蜜语。

    “明明娶我,你能获得许多势。”刀颂今散开衣裳,露出被白布层层包裹的饱满胸脯,为了习武,她平日里束胸,觉得这一对酥胸只会碍事,是只会给男人讨巧的事件,她自然不喜。

    可是当真遇着了心上人,刀颂今却只恨他不爱美色,偏偏将一颗真心全都托付给了高坐龙椅的帝王,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甚至置身死地而不悔。

    她看在眼里,嫉恨在心里。

    可是你若说,要楚醉怀不去侍奉公孙家,不去为陛下争权夺利,刀颂今却又说不出口,因为她明白,楚醉怀认死理,公孙楠寒的知遇之恩,他定会涌泉相报。

    因为爱,所以她不愿去干涉,不愿去强迫,但是她绝不会放弃这一个机会,名正言顺地站在心上人身边的机会。

    所以。

    “别说你拖累我,好吗?”刀颂今敞着领口,白布被松开,亦如她满怀的爱意,失去了束缚,紧紧贴住了她的爱人。

    她的手是拿刀的手,生满了习武而得的粗茧,半分都不像个女儿家,但是楚醉怀是丞相,他是以笔为剑的意气书生,仅仅只有虎口处有磨出的薄薄一层茧。

    刀颂今伸出手,抱住了楚醉怀的头,将他的耳朵贴紧了自己的胸膛。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只是衣物遮蔽的地方总是白上许多的,楚醉怀满眼白花花的一片,还看见了刀颂今甚是夸张的“雪山”上的一朵樱在眼前晃荡,耳边是刀颂今热烈而急促的心跳声。

    在她身上有一种浓烈的、让人安心的味道,不是大多数习武者身上拥有的汗臭味,而是更像是温暖的香气。

    在这么活色生香的情景下,楚醉怀倦怠地阖上了眼。

    刀颂今微微一怔,沉默无言地把楚醉怀一带,让他躺下来的同时,也枕得更舒服一些。

    再一抬手,层层纱幔落了下来,遮住满床春光。

    如果楚醉怀事先知道他醒后会面临这样的修罗场,他一定清醒着把刀颂今请走再继续睡。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