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夫人与轻霞同出一辙,区别只是在你心里而已。”他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脸摩擦着她的丝,“辰哥明白你,正如你风宁有着神秘而高贵的身份却愿低身为小厮一样,辰哥贵为天宸宸王,有着只手遮天的权力,却有着自己不能逃避的,必须维护的东西。所以轻霞于公于私,为掩盖风宁的黯然,都必须耀眼于天际,你明白辰哥的意思吗?”

    公仪无影因二人独处又相偎亲密,心思泛滥,只好僵着身子,莫名紧张又警惕,四周昏茫便如此刻的头脑一样,没有一丝可以辨明方向的光亮,人恍恍惚惚着,假如前一刻此言还清晰入耳,后一刻便失去吸收它的能力。

    眼前茫然的背景中唯剩一双深邃而动情的眼睛。

    她努力挪开眼,却见不远处上官子然从迷迷茫茫中走过来。

    他嘴角挂着一贯的微笑,对自己说“十四对你真心一片,风宁也好,轻霞也罢,他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你不受伤害。”

    公仪无影唇角勾起笑意,回答说“我明白。”

    上官玉辰将她紧紧搂住,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脸紧紧和她的脸贴在一切,温暖的呼吸落在她耳边,“你可记得住你说的话?”那语气里含了被理解接纳的欣喜。

    清浅的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公仪无影的心扑扑跳着,身体却因紧张而越来越僵硬,抬眼却见巫晋月扫开迷茫,来到她的面前。

    他对她说“晋哥的巫夫人分明真实,却似水月镜花,只能梦一般的美在晋哥心里,宸王的轻霞看似虚无缥缈,却是真实在天边,会耀眼地存在于世人面前,两人不能相提并论。”

    公仪无影轻声仿若自语“轻霞不是巫夫人,不是在梦里。”

    “你在说什么?”上官玉辰问,“也许你幻听幻视,但这不是梦,记住蛇鳞匕,记住此刻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分外的小心,分外的轻柔,仿佛不想惊动她此刻一丝清醒的意念。

    公仪无影缓缓垂下眼睫,唇边绽开一朵略带羞怯的笑容。

    火热的唇瓣划至她耳畔,一口含住她小巧细致的耳垂,引得她难以自恃地轻颤,口中轻吟一声,喘息微促,正眼波迷离欲碎时,忽见娘亲严厉地注视自己。

    她蓦地一惊,知道自己此刻混沌一片,但唯一保持的清醒却是无论产生怎样的幻觉也不能失了自己。

    她抓紧自己的衣衫,一副神情瞬时又紧张起来,可越是这样,上官玉辰的容颜越是迷人,许多稀奇古怪的景象越是蜂拥而至。

    公仪无影下意识地便去摸身边的匕。

    上官玉辰似乎知道她的企图,一下将她狠狠拉入自己的怀中,“你想干什么?你居然还想伤害你自己。”

    “我要离开此阵法。”她叫道。

    “很好,是要辰哥带你出去,还是你自己破阵出去?”上官玉辰的眸光有些逼人。

    公仪无影迷糊的大脑瞬间流过一丝清明,强迫自己收摄心神,两者皆不可行,既不能接受辰哥心意,更不能暴露自己的阵底,遂咬了牙道“我在阵中沉睡,直至落雨。”说完,紧闭双眼,仿佛就欲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