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百口莫辩的是无争,我们换个位置坐坐,八哥你还是这般从容?”

    上官子然只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起了反作用?一时语塞。

    燕无争瞪他一眼,马继续跟上上官玉辰和公仪无影的马车,没法解释,总可以听到些什么吧?

    本太子还不信了,真能编出朵花来?

    车如扁舟,风过如浪,车帘微微掀起,一阵花香掩尽午时日光。

    上官玉辰环着公仪无影,“看到无争,不禁想起你的父皇。”

    “啊?”公仪无影一愕,“大概无须几日,便可见到了。”

    “你父皇等待你母后足足二十载,这痴情的煎熬,辰哥最是理解……你父皇睿智明朗,一代明君,一代情痴。”

    公仪无影轻轻脆笑,“辰哥是在抬举自己,一代战神,一代情种。”

    “……”上官玉辰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当之无愧的表情,“父皇深爱着母后,却依然有了燕无争……”

    公仪无影漂亮的五官微微皱起,他这是在对我说,再深情的人也会有不自觉的时候?

    听他又道“若姨并非有错,只是与你母后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你父皇儿女双全,一个战王,一个太子,也是上天对痴情的眷顾,圆满。”

    公仪无影唇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那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清冷,他的暗示越明目张胆了,本王才有身孕。

    怀里的身躯变得僵直,上官玉辰只觉得不对劲,可他后面的话还深长得很,他不得不先试探“影儿,你是觉得辰哥的话哪里没有道理了吗?”

    公仪无影皱着的五官微微变形,语气阴阳不定“宸王的话怎么会没有道理?不过能不能清楚地告诉无影,谁爱上你了?还是你看中谁了?”

    上官玉辰“……”严重偏题。

    公仪无影掀开他环着自己的手,凉凉道“怎么?向来说一不二,横冲直撞的宸王殿下从七弯八拐地爬行竟变得呆若木鸡了?”

    好半天,上官玉辰才从牙缝里露出几个字“影儿你在说哪里话?”

    公仪无影横眉冷对,语气极硬“柳蓝,宁谷主上的话。”

    “……,影儿你误会了……”上官玉辰无奈,将自己刚才的话一遍又一遍地检查,哪里出的问题?

    本王当初闯入宁谷,却以宁谷中人的身份出谷,她是宁谷主上,本王是宁谷中人,这宁谷的规矩自然要守,这宁谷的规矩却是以公仪世家家规为中心,本王还没开口说公仪世家的家规不合格,自己却要先遵从宁谷的规矩,这搬起的石头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

    “宁谷忌违背在宁谷立下的誓言,辰哥还记得当初是如何答应母后和无影的?”公仪无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越来越冷的语气,越来越严峻的表情,上官玉辰头皮一阵阵麻,继续深入的话被果断截了下来,语气有些软“辰哥从无那种心思,只是有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