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撒谎得罪他的。

    时惜丧着脸,不断调整呼吸,咬紧下唇等待惩罚。

    陆执逆光朝他走来,漆黑的军装融入夜色,绿眼睛此刻如恶魔般诡异,鲜红的针筒尖像淬了血的刀刃,他脚步声很沉稳,每一步像是催命符。

    时惜从没有一刻这么深刻的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他紧张到手指攥拳,呼吸有些急促,就这么看着陆执在他面前蹲下,针尖对准他膝盖。

    扎膝盖吗?时惜睁大了眼睛,低头仔细去看。

    陆执单手持针筒,扯了扯领带。

    跟元帅的认真相反,即便是这么需要精确的时刻,他也是散漫的,好像随时都会因为有趣而改成做人体实验。

    时惜心脏收紧了。

    就在他担心时,冰凉的针尖触碰到了他膝盖,时惜忍不住蹙眉,下一刻,温热的液体薄膜般覆盖在他膝盖上。

    诶?

    针尖没扎进去,鲜红的水滴正顺着小腿蜿蜒而下,让雪白的肌肤染上惊心动魄的糜丽。

    跟刚才的不在意相比,陆执眼神认真起来,一眼不错的注视着。

    水珠像有意识般,到了脚踝就停止流动,随后水汽蒸发,只留下爬藤般瑰丽的花纹,美得极致妖冶。

    不用挨针他顿时开心了,雀跃的问:“检查出结果了吗?”

    “这不是检查,是图腾,”陆执起身,一步一步靠近时惜,眼底充斥着浓郁的病态。

    “亲爱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