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听到动静司鹤下意识戒备,却又想起自己的处境,逼迫自己放松下来。

    进门的青年一头栗色头发,桃花眼上扬,生得薄情又多情。他端一碗白粥,见他望过来,笑吟吟道,“我叫段灼,裴寂的朋友,司鹤哥别紧张。”

    “裴寂临时出任务,明天才能回,我来照顾司鹤哥。”

    他倒是亲昵的很,一口一个哥的叫。

    不过,姓段的话......

    司鹤若有所思抬头看向段灼,烟灰色眼瞳微眯。却见对方仍泰然自若微笑,凑近他俯下身来。

    没预料到对方突如其来的靠近,司鹤皱眉向后躲去,却是被人攥住了手腕,青年力道很大,将他钉在原地。

    要做什么?

    那双烟灰色眸子完全冷下来,索性抬头和段灼直接对视。

    对方却好像没发现他的戒备和敌意,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闲着的那只手似乎终于忍不住,抚上他鼻梁上的伤疤来。

    “这里是怎么弄的?”

    鼻梁上骤然传来痒意,司鹤不适的偏过头去。

    “与段少无关。”

    “哈,看来司鹤哥认识我呢。”

    段灼闻言笑了下,收回手。

    他嘴角的微笑弧度都没变,桃花眼弯起来看向身下紧绷的男人,再次俯下身去,看着男人避无可避,凑近对方的耳边——

    “你这是和林屿霁苟且被裴知珒抓奸了?”

    “你——!”

    司鹤闻言惊怒,向后退缩,却因为浑身酸软,根本没力气躲。

    却是见面前的青年好整以暇盯着他看,笑得却似地狱里的恶鬼一般,这恶意司鹤眼熟的很,准确的来说,他这阵子见惯尝遍了青年眼里那种浓稠阴暗的恶意。

    段灼笑着举手做投降,状似无辜。

    却是没有推开半步,反而缩短距离,与男人只有一指之隔,将对方面上的冷冽尽收眼底,然后慢吞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