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丹溪观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对对,丹溪观您尽管拿去!”

    三个鬼修怎么会在乎丹溪观,他们连他们呆了数年的神算观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丹溪观,这只不过是他们拿来牟利的道观而已,比不过他们珍贵的小命。

    卜清看着他们点头:“丹溪观自然跑不了。”

    然后在他们期待希翼的眼神里冰冷地吐出第二句:“你们也跑不了。”

    三个鬼修吓得肝胆俱裂,可那害怕没有维持多久,不消一会儿他们嘴里装模作样的哀求声就止住了,看着卜清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好像刚刚的哀求在他们看来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们匍匐在地哀求时可以连尊严都舍弃,可实际上,他们内心其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卑微的哀求在他们看来是目前困境的最优解,获取同情把损失降到最小,毫无疑问,刚才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后悔和知错,不过是满嘴的谎言,他们不但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错,反而觉得卜清揪着这些事情不放实在让人愤恨。

    他们态度变化之快,让站在一旁的聂雅雅看的都瞪大了眼睛。

    三个鬼修也不再跪地上,站起身冷声问道:“观主这态度,是铁了心要致我们于死地,我们入你门下数年,你当真要这么绝情。”

    卜清还没说话,倒是聂雅雅被他们的厚脸皮气到了:“是你们想要取我师父性命的,那时你们怎么不说顾及旧情,现在你们好意思问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

    三个鬼修根本不知脸皮为何物,聂雅雅的话甚至引不起他们半点情绪波动。

    他们满脸平静,和刚刚趴在地上哀求的样子形成极致反差,说到底还是他们心中有恃无恐。

    “且不论我们三个过往行事的对错,观主你能承担的起取我们三人性命的后果吗?”

    卜清神色不动,倒是聂雅雅又疑惑又担心。

    三个鬼修的话意思很明显,摆明了指出如果卜清真的取他们性命,那么卜清也会承受很糟糕的后果。

    聂雅雅心底生出一丝无奈:“师父……”

    卜清倒是没什么反应,淡笑着看向他们,“那你们说说,取了你们性命我会有什么后果。”

    三个鬼修冷笑,带着底气说道:“若取了我们三人性命,观主您猜您还能飞升吗?”

    说完他们讽刺地一笑,“观主您可是千年来唯一有机会飞升的天才,为了我们三个断了飞升路,岂不是很不划算。”

    想要飞升,就不能沾染上人命因果。

    话里话外好像是在替卜清着想一般,可实际上,他们是既嫉妒又带着有恃无恐的得意。

    聂雅雅心底一慌,她虽不是道教中人,但这些天常呆神算观,自然也明白飞升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那是多少代道教人渴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