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我送你的项链呢?”当他回到家时,秦言一眼就看到对方胸前的项链不见了踪影,那是他们定情时他送给向云的礼物,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他最初考虑过让向云刻刺青,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又考虑到向云的职业特殊性也是不允许,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项链打上自己的标记。

    向云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看向秦言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随后避开了秦言的视线,回道:“嗯,很抱歉,我不小心弄丢了。”

    “是什么时候丢的?你出任务前还在的,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找一下。”秦言随口多问了一句。本来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向云在一线执行任务,忙起来时很难面面俱到,如果丢了,那他再补上就好。

    谁知道,向云被他这么一问竟然炸了毛,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别管!”紧接着,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这么说有些欲盖弥彰,干脆补充道:“非常抱歉,是我弄丢的,不用找了,我到时重新买一条就可以了。”

    这样的说法完全是想避开这个话题,秦言不吭声,只直勾勾地看向向云。他长得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雌雄难辨,一双桃花眼噙着烟波,风情惑人,而当他眉心颦蹙时会让人心生爱怜。平时只要他做出这副表情,向云哪怕再烦躁也会耐下心与他低声温语,这一次也不例外。

    向云叹了一口气,还是退了一步,回道:“是这次抓捕罪犯时弄丢的,对不起,我最近真的心情很差,不想对你发脾气,你让我先冷静一下。”

    “好,那我等你到你愿意跟我说的时候。”秦言沉默一会,然后同意了向云的打算,他走上前,伸出手臂拥抱住了向云,白皙的面庞蹭了蹭向云的侧脸,伸出舌头讨好地吸吮着向云的耳垂,极尽温柔和缠绵地说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好想你。”

    当熟悉的身体拥入怀中,向云知道自己应该拥抱回对方,但却僵硬得没有任何回应。

    陆仇带着坏笑的脸从他的世界撕开了一个口子,以暴力和血腥的姿态宣告了自己的存在,他说他要让向云这辈子都记得他。虽然向云对此嗤之以鼻,但陆仇的说法至少在几年内都是扎进向云心中的一根毛刺,碰不得,拔不掉,徒增痛苦。

    向云还记得陆仇在他沉沉欲睡之时,极其缠绵地将舌头探入了他的耳蜗,就像秦言此刻做得一样,霸道的湿润触感强势地侵入了他的感知。

    秦言的手心也有厚茧,抚摸他身体时,那粗糙的触感揉捻过光滑平实的肌肤时,带起身体阵阵的战栗,同陆仇如出一撇。

    对于一位设计师,秦言本不该拥有这样的手,但秦言的解释是他曾经是一名射击运动员,虽然没能成为职业选手,但在缺乏灵感,所以他会经常去靶场练习,感受那种世界万物如浮云漂过,天地之间只有他和目标的专注。

    出于职业嗅觉,向云曾经去调查了秦言,但对方的档案上确实是有这些履历,向云松了一口气。他和秦言的认识源自于一次任务,当时他的目标挟持了几十名人质,秦言挺身而出,帮他救下了人质,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的目标在混乱中竟然意外身亡了。他出于绅士风度给秦言围了一件衣服在腰间,他的裙子快被撕到大腿根了,后来秦言借着还衣服的理由找了上来,一来二去,稀里糊涂地就走到了一起。

    而比较尴尬的是,直到他们第一次上床,他才发现秦言是男的,惊慌失措的他直接滚到了床下,正慌不择路时,被秦言一把扯掉了浴巾,然后就是君子坦蛋蛋。

    他整个人恨不得直接糊在门上,面红耳赤得如同从热锅中捞出来的蟹,一时间,不知道该捂住胸口,还是捂住下体,然后如同一名将要被侵犯的黄花大闺女,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要报警啊!我,我,我真的报警啊!”

    结果秦言笑眯眯地说:“向警官,您不就是警察吗?”

    那时向云的笔直思维还没扭过来,他坚定地拒绝了秦言,所幸秦言也没有强迫,他给向云披回了衣服,眼神都是被拒绝后的柔肠尽断,他跟向云说了很久,说他有多喜欢向云,说他因为性取向被赶出了家门,一个人过遇到了多少困难,说向云不喜欢他也没有关系的,但是请允许他保留喜欢向云。

    向云一开始没有被说动,但到底年轻,听不得是自己让对方难受,于是没过多久,秦言就成功拿下了向云,他让向云从集体宿舍搬了出来,跟他同住,两人满打满算也就半年,除了领不到结婚证,几乎所有流程该走的都走完了。

    同居的生活其实还蛮不错的,秦言的脾气好,懂得体贴人,很好的包容了向云的急性子,再加上作风整洁,厨艺不错,所以向云觉得除了公粮交得有点超过负荷外,其他的他都能接受。

    可是,现在却被陆仇打乱了。

    这几天,只要闭上眼,他就会看到发梢湿透的陆仇埋在他胯间吞吐他的性器,汗水亮晶晶地覆了他一身,肌肉在拉扯中显现出了狠厉的线条,明明语气暧昧,却还带着点鼻音的软糯,但说出来的每个字却让向云心惊胆战:“我还会来找你的。”

    那天晚上,向云被折腾了好久,性器在反复刺激下已经疲软到肿痛,下腹酸软到根本抬不起来,但陆仇总会有办法让它重新站立起来,而过度的快感让向云的眼角难以自抑地沁出了生理性的眼水,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片水光,像极了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狗,极其无辜又迷茫地看向陆仇。

    陆仇的眼神骤然一变,他俯下身,手指插进了向云湿漉漉的短发,悠悠地叹道:“向警官呀,你这样看我,岂不是让我更想好好欺负你吗?”话音消失在重新粘在一起的唇舌,向云只能呜呜呜的控诉,但依然无法阻止陆仇接下来又将他从头舔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