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感冒。

    迎着楚槿木渴望的目光自然地走过去,展开被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裹成了茧蛹,最后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方法打开储物袋,喂他两颗清心丹。

    “师兄抱歉,是我在你未经允许就用药,想替你医好你每年都要发作一次的顽疾,没想到弄巧成拙,是我的错。”

    屋子里的香气越发浓郁,楚槿木因着陈星盐这番话,颇为稀奇地找回一丝理智。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吐息皆是炽热的,幸好这种状态他很熟悉,不至于手足无措,让他的愤怒更上一层。

    陈星盐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无比真诚地,“药效约有两个时辰,我在门外守着,等师兄恢复好了,我再向师兄负荆请罪。”

    楚槿木眼睁睁看着她开门关门,留他自己一个人。

    他胸膛上下起伏,掩面低笑。

    恶心恶心恶心。

    这样不堪,放纵,狼狈,向一个渣滓求欢的自己……

    陈星盐蹲在门口,一边捋剧情,一边掰着手指头算原身调戏得罪过的对象。

    调戏过的有五个,得罪的少说有十多个——但比起后期,现在的局势显然好太多。

    一片阴影笼罩住陈星盐,陈星盐抬头望去,眼前的男人逆着光,欣长俊秀,一双狐狸眼弯弯地,唇微弯,似笑非笑,“小师妹怎么在这儿。”

    啊,真的是说来就来。

    这位也是原身曾经骚扰过的对象,腹黑又记仇,原文对这个人物的着墨不多,写这个人更多的是为了引出他那生而高贵的“姐姐”。

    当然这个姐姐现在也许就变成了哥哥。

    陈星盐站起来,对着封玉一颔首,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门,如实把刚才情况复述,看着封玉越发阴沉的脸色,陈星盐叹了口气,低声道,“是我不好。”

    封玉一怔,这倒是奇了怪了。

    封玉比陈星盐高了大半个肩膀,居高临下地把她所有表情纳入眼底,不屑的同时又忍不住有点纳闷。

    药必然是她下的,凭封玉平时对陈星盐的了解,她给楚槿木下药也绝不是为了给他治病。

    那她为何蹲在门外,好像十分愧疚的样子?明明目标近在眼前,她又为何无动于衷?

    冷冷地看了陈星盐一眼,封玉不再细想,垃圾就是垃圾,渣滓就是渣滓,古怪的垃圾和渣滓也只不过加了个“古怪”而已,并不能改变她的本质。

    封玉给自己头部上了一层透明结界,以防惑人心智的香味使他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做好准备工作后,推开门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