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安安稳稳的到了十二月,龙庆市终于在十二月初迎来了一场大雪。东北的冬天是素白色的,小学的作文里经常说:

    “冬天为大地盖上了一床雪白的被子。”

    东北的雪不像中原,初中《济南的冬天》一文里所描述的细雪在东北是不存在的,绿化带里厚厚的积雪足够没过我的脚踝。冒着热气的泉水也是不存在的,零下三十度的冬天,湖水被冻了一层厚厚的冰,甚至经常有人喜欢把车开到湖面上漂移。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既不喜欢下雪,又喜欢下雪。因为按照庆外的传统,一旦下雪了就意味着会以班级为单位去校园里的石板路上清雪,累都累死个人了。然而清了雪之后学校就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堆雪人比赛,还记得去年隔壁班堆了一个好漂亮的大白。所以对于下雪,几乎所有的庆外月子都是又爱又恨。

    “早历鲲,你这是……抽筋了?”

    早上龙哥一进入教室就看到我趴在窗台边,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窗外的雪景。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端着咖啡,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势转过身来面向他:

    “早上好,刘亦龙同学。”

    龙哥定在了教室门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良久,转身出了教室,确认过没有走错班级之后才敢走过来。他凑到我面前闻了闻,说:

    “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嗯?啥意思?”

    “我怀疑你喝酒的时候吃了点头孢当下酒菜,不然神经不能错乱成这个熊样。”

    “……滚。”

    我端着咖啡回到窗户前面,继续看雪景:

    “好不容易文艺一回,非得让我破功。”

    “早兄弟们,今天下雪了哎!”

    思悦蹦蹦跶跶的进了屋,开心的像一只脱缰的哈士奇。

    “你俩……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兴奋?”

    看着我和龙哥一点反应也没有,林灿有些懵。

    “你知道么,郭哥跟我说山东也是下雪的,每次下雪南方人跑去看雪景,他们跑去看南方人看雪景。”

    我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