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坐在秦寿旁边,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他不知道秦寿是运气好,还是怎么滴,每手上牌都整到有一坎的杠牌。或者直接差不多叫胡地步,这简直就是奇迹啊!‘难不成寿哥儿是赌神在世?’李恪忍不住心里想着这玄乎的问题。

    秦寿冷笑着看着三位菜鸟老千,原本秦寿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没有想到只是菜鸟级别的老千。通过眼神互视串通出老千,还以为有什么其他高明的老千,原来是这么幼稚的老千手法,秦寿兴致大失,没有挑战性啊!

    至于秦寿一上手就差不多叫胡的牌。其实是秦寿在洗牌的时候故意做的手脚,这些出猫小把戏在后世玩烂了,对付他们三个原始级老千足够了,两三圈搓牌下来直把三位原始级老千输得眉灰灰地步。

    幸好秦寿没有整出色子。要不然还真难以作弊整治这三位老千,基本都是赢了的人随意从哪里抓牌。这些家伙又不懂得这些,只能一步步掉进秦寿挖的深坑里。直叹运气不佳丝毫没有想到秦寿是不是在作弊。

    秦寿摸起一张很多圈圈的牌,目光冷笑着注视三位老千,瞧见他们又要准备出老千,秦寿出声说道:“哎哎,三位老兄,打牌,打牌,眉来眼去的想干啥呢?三个爷们别恶心人好不?麻子脸九筒!”

    李德蓓一脸惋惜的表情,他手里有一对九筒,问题是不敢碰,都快成章了,要是碰了就散牌了,李德奖想通水也难了,他手里基本都是杂牌多,单吊卡隆的三四张牌,九筒他更是手里有一张。

    李震更是霉运了,东南西北红中发棺材板都齐全了,全是单张牌,很黄牛,十三幺想做也没有机会,九筒几乎都死绝了,还有秦寿桌面旁边的四个一万,**裸地嘲笑着他自不量力。

    子时下三刻时分,甘露殿里,李老大批阅着手中的奏折,有些犯困的李老大伸着懒腰,摇晃着僵硬紧绷的脖子,太监薛高站在甘露殿外面打着瞌睡,头宛如小鸡啄米般点了又点。

    守门的侍卫一脸佩服这位太监薛高,如此天气也能打瞌睡,人才啊!他们也想打瞌睡可他们不敢,要是巡逻的侍卫发现他们打瞌睡,死路一条,太监薛高身为李老大最高级别的太监,这些侍卫们肯定不敢有半点怨言。

    毛统领浑身雪迹地出现甘露殿门前,匆匆憋了眼打瞌睡的太监薛高,毛统领露出鄙夷的目光,没有理会两位恭敬行礼的守门侍卫,毛统领推开甘露殿大门走了进去,有李老大特许他可以不用通传直接面见。

    毛统领走到李老大龙案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微臣参见皇上!”

    李老大放下手中的奏折,瞧了眼毛统领风雪仆仆的,很显然是刚巡逻回来的,李老大面带疑惑的表情,看了眼毛统领说道:“嗯,起来吧,毛统领,尔不是巡逻皇宫吗?有何事汇报?”

    毛统领谢礼之后站起身子,把手下汇报的消息说了出来:“回禀皇上,适才手下回报,戌时时分,吴王府马车接了秦家小子过府,还有两位李将军的,三位公子也前去了吴王府,听闻手下汇报,两位李将军的公子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彻夜未归!”

    “哦?竟有此事?嗯,朕已知晓了,毛统领,你先行退下吧!”李老大有些伤神地挥挥手示意毛统领退下,李恪自从搬出皇宫之后,李老大就在吴王府里安插了一些探子什么的,至于他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恪儿,你在干什么?”李老大暗自嘀咕着,他不知道李恪这几天通宵达旦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请李靖和李绩三位儿子过府干什么,出于信任和愧疚,李老大并没有派探子深入打探李恪的私生活。

    对于秦寿李老大隐隐感到有一阵担心,这个家伙只要哪里一出现。准会是没有什么好事,灾性十足的他走到哪里都会弄的不安心,李老大忽然有种荒谬感,似乎感觉到即将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

    寅时下三刻。吴王府大厅里,李恪困意十足地打着哈欠,疲惫的双眼皮隐隐有睁不开的迹象,没有熬夜习惯的他开始严重犯困了,以前打麻将活络脑筋还可以提神,现在观战几乎睡意十足,没有悬念啊!

    是的,没有悬念。毫无疑问三位菜鸟老千现在输得眼睛都发红了,秦光手里拿着一本账本开始记账,因为他们三个现在没有现钱支付了,三十两老本的黄金也让秦寿黑去了。看到秦光又一次翻账本记账,三位菜鸟老千不玩了。

    李德蓓一脸后悔地推翻自己没眼看的散牌,哭丧着脸求饶着说道:“不玩了,不玩了,秦兄弟。你这不是摆明坑人吗?瞧瞧,你现在是大杀三家,我们钱都让你赢光了,最可怕的还是那…”

    李德奖苦瓜着脸叹息一声。瞄了眼秦光手里记了好几页的账本,欲哭无泪地说道:“唉…还有那长长的债务。完了,完了。一失足千古恨,赔了夫人又折兵,债务高涨啊!秦兄弟,咱们哥三个现在欠你多少钱?”

    李恪听到李德蓓和李德奖两人不玩,马上精神熠熠起来,通过秦寿大杀三家的神通来看,肯定赢了不少,至于一边输得脸都黑的李震,李恪差点没有高声欢呼一声,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秦寿接过秦光递来的账本,啧啧有声地说道:“哎呀呀,不多,不多,三个人加起来,嗯,本少爷好好算算,嗯,你们运气好,啧啧,也就三千贯钱而已,没事,来来,咱们在搓上几圈,一战到天亮!”

    李震满脸冒黑线哭丧着鼻子说道:“还来?不来了,打死也不来了,咱们现在是债台高涨,过两日咱们九人还要打蹴鞠场户,除夕还要打蹴鞠,文臣派对武臣派,好像今年的文臣全是长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