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被他环住腰直接提抱而起,转身就往床内走,我立即道:“别,孩子们随时可能会进来。”却听他道:“不会,小七会看住。”

    我被放平在了塌上,他随即就压了上来,却只黑眸锁定了我眼睛,身下某处的坚硬已经极明显了。被他这样看着很是别扭,刚一转开眸就被他俯吻而下。咫尺的距离,幽黑的眸子彷如海底的礁石,却有着独属于他的沉静与深邃。

    我们之间已经过了暗涌与挑逗的阶段,也略过尝试与靠近的过程,直接进入主题。

    深入、占有、掌控……在情事上阿平是占绝对主权的,双手被他扣在头顶,黑眸却始终锁定着我,我除了喘息只能任由他摆布。两人的汗水滚在了一起,也终于听见他在轻声喘息,却不肯立即到达那顶峰,反而停下了动作来亲吻我的身体,被他勾动的情潮纷涌而来。只觉他每一处亲过的地方犹如点了火,都一阵炙热,我已经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汪水。

    强势而温柔的进攻再一次袭来,一下一下令我彻底失控,手腕处的桎梏何时被松开的也不知道,手紧紧抱住他的肩背,终于狂涌而来的一霎突然他抽离了出去,然后紧紧缠住我颤栗不已,沉重的低喘声抵在耳边。平复着呼吸和身体的激颤,霎那空白的脑子渐渐有了意识,也明白过来他最后那行为的意思。

    感觉有些意外,当真是不想要我再为他生了吗?还以为之前是他说说气话的,却没想在刚才那种情形下却还留有理智。

    我把手从他背上收回来轻摸他的脸和眉眼,汗水淋漓的样子看起来既慵懒又性感。他从我身上翻下了侧躺,然后拉了我的手在唇间轻吻了下,就来摁我的头到他怀中,头顶听见他在说:“你昨儿一夜都没睡,现在补个眠吧,我陪着你。”

    确实是累了,本来就困乏再被他一番折腾,浑身都软软的没有力气。轻嗯了一声就靠在他怀中睡去了,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到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身边的人也不在,不过能听见外边传来轻语声。

    听了一会就听出来是那两孩子在说话,我起身下地将外衣给披上走至门边就听见小月儿在道:“是父皇交代的,阿娘太累了要休息,我们不能去打扰。”

    元儿反驳:“可是阿娘已经睡了好久啦,父皇说让咱们喊阿娘起来用晚膳的。”

    我拉开门走出去,两小子就站在当门口,看见我异口同声地喊:“阿娘,你醒了啊。”

    “你们父皇呢?”

    小月儿往外一指,“父皇被燕叔叔喊出去了。”

    燕七?是又有什么公事来找吗?“那屋里就你们两?”也太放心这两个小捣蛋了吧,放他们两人单独在屋中,而我又睡着的,就不怕他们又乱跑或者整弄点啥把屋子都给烧了。

    可当我走至院中却见木叔靠站在墙边,便也释然了,原来让木叔在这看着两小子呢。别看元儿调皮捣蛋的事啥都敢干,唯独见着木叔的刻板脸却很畏惧。其实木叔并不是真的要对他们兄,只是本身就沉默又老冷着脸而已。

    木叔见我出来便站直了身恭声汇报:“皇上有紧急朝务要处理,让娘娘可先与小殿下们用膳。”我点了点头,心念微动间开口:“今儿是大年初一,木叔也一同吃吧。”

    木叔一怔,立刻低了头道:“微臣不敢。”

    我笑了笑道:“当初在银杏村时逢年过节也会邀请你一同来用膳,既然阿平将此处拟造的与银杏村一模一样,就不要讲那许多君臣之礼了。”

    可能是我现在的身份既提出了邀约,木叔就不敢违抗,也可能是念及过往有所触动,竟不再推辞。不过当我走进灶房看了准备好的膳食时就不由后悔了,还以为阿平人出去了肯定是喊了御膳房送来了膳食,没料就只有一锅菜饭和一盘疑似烧焦的炒鸡蛋,不由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有够简陋的。

    不用说,这肯定是阿平的杰作了。

    端上桌后我略尴尬地道:“你等等,我再炒个菜,很快的。”

    “不用了娘娘,这些就好。”

    木叔自行盛了饭落座于桌前,既见如此也不讲究了,喊来两孩子也上桌,一人给盛了一碗饭,又把锅上顺带蒸的包子也端了出来,于是四人围坐于桌前开始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