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瞟了一眼车后座,实话实说道,“你现在别碰她她还舒服点。”

    宋城非把顾阮阮放进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颚让她别咬自己的下嘴唇了,那嘴唇被咬的血淋淋的。

    宋城非放软自己的语调,哄道,“没事,我是哥哥,哥哥,知道吗?别咬了,我胳膊给你咬。”

    顾阮阮还是咬着嘴唇的死撑。

    宋城非心疼得手足无措,他今年二十二,顾阮阮只小他五岁,今年上高二,虽然从法律上来讲未曾成年,但是身体瞧着也与成年人相差不大,小小一只,抱在怀里又香又软,喘.息混乱而灼.热,微微的痉挛,仿佛一个可以一口吞掉的香甜小蛋糕。

    可是他对她除了心疼之外毫无杂念——这是他妹妹,血脉里的联系大概就是如此神奇。

    宋城非救不下来顾阮阮的嘴唇,眼看着血色往下淌,顿时觉得怒气充盈了整个胸腔,“查出来谁干的我特么弄死他。”

    易然语气也有些冷,“放心,跑不掉。”

    他的生日会也敢搞这些东西,而且还动到了自己兄弟的亲妹妹头上。

    顾阮阮被送进医院之后安排了洗胃,宋城非在急诊门口等得焦躁,从烟盒里抽出来支烟,但是没点,他的拇指染着红,是刚刚帮顾阮阮擦嘴唇上的血不小心染上去的。

    易然出去打电话了,不用说也知道是查今天的事了。

    这医院也是易家的产业,消息封得很死。至于宴会上,几乎没什么人发现他们三人消失了,或者发现了也没往心里去,易然宋城非都是自由随性的性格,又是多年好友未见,觉得生日会无聊半途溜了也不稀奇。

    易然进来的时候宋城非还在那儿发呆,易然自然而然地抽过他手中的烟扔进垃圾桶,“少抽烟,你妹妹看着像是会喜欢烟民的女孩子?”

    宋城非有些烦躁,“我今天对她态度是不是太差了?怎么我让她咬我,她还非要咬嘴唇呢,她怕我?”

    易然勾了下唇角,“合着还非要她咬你一口才能满意,你什么毛病?”

    宋城非跳话题没有一点征兆,下一句就是,“你说会是谁干的?”

    易然收了笑,“在查。”

    宋城非:“虽然我是倾向于相信这个世界没那种脑残,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下这种药,该不会是哪个不长眼地想着睡了我妹妹就能进宋家做赘婿了吧?”

    易然嗤笑:“想的还挺美,谁说被睡了就得嫁他?二十一世纪了,男女平等,大家都拥有性自由,睡和结婚是两回事,强.奸是要坐牢的。”

    宋城非:“阮阮今天要是有事,我不会给坐牢的机会。”

    顾阮阮本来就被药效折腾了一番,洗过胃出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子里迷糊着只觉得难受,浑身没有力气,挂了点滴之后就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

    宋城非和易然两人陪床守了通宵,一晚上没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八.九点的时候宋城非实在是撑不住了,他本来就刚刚回来需要倒时差,这会儿又熬了一个晚上,所以趴在顾阮阮床边眯了一会儿。

    易然无聊地坐在一边回消息,卓磊他们随口问他的去向,易然跟卓磊他们说是顾阮阮急性肠胃炎,来了趟医院,卓磊一众人要过来看望顾阮阮,被易然给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