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乐笑问:“话本你看过了?”

    梅存议吸取了前两位的教训,在不知哪里有雷的情况下,模糊地回答说:“那些话本,伤风败俗、俗不可耐,微臣没眼看。”

    “你没眼?啧啧啧,眼瞎心也盲,真是没得救了。。”

    “你……”梅存议发现了,这肖家之女是个不讲理混不吝的,路数野得和街边的小混子一样。

    肖乐乐观察了一下,这梅存议就是个死守礼教的老古板,她越是不讲规则,越是乱来,便越是能将对方气得跳脚。

    哦,跳不起来,姓梅的老头现在是跪着的。

    肖乐乐第一次承认这种下跪的陋习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梅存议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着江知说:“陛下,现在好多酒肆茶楼里都有说书先生在说着那些话本上描述的事。微臣私下打听了一下,大多都是皇后娘娘授意的。她这是居心叵测,要损你颜面啊。”

    梅存议说的这些事,江知差不多都知道。他还看过那本九天帝君与转世仙偶的爱恨痴缠,他是将他与乐乐代入话本里看的,看觉得很不错。就是有的地方在深入描写一下就更好了。

    他还知道关于他的话本不止一本,只是这段时间他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根本没空去看。

    不过他不知的是,后来的话本,还有皇上与秦大人的相爱相杀。

    肖乐乐看了一眼江知,还是有点心虚的。这些原本都是姑娘们自娱自乐的产出,哪里会想到梅香咏下笔如有神助,那文笔可以与“凛冬望春”有得拼。她写的话本看起来爽到飞起,瞬间就让姑娘们爱上了,而且还出了圈。

    原本她们也没想过要用上说书先生的,可这大月的女子不是有好多不识字么,便请了个说书先生在店铺的后院里讲。

    没想到那些酒肆的老板嗅到了商机,自己找了说书先生在店里讲了起来。然后就越来越火,有点控制不住了。

    本来肖乐乐还是有点担心的,可后来国光道长那边传来消息,说那圣灯的火苗也跟着嗖嗖嗖地往上窜,她便没再担心了,反而还想着要不要排个话剧,搬到舞台上。

    她之前去道场溜达时看到了有几个小道士长得很不错,放她那个时代,也是能靠脸吃饭的人才。练一练,说不定能撑得起一台戏。

    现在这姓梅的要将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肖乐乐觉得江知的思想还不够开化,估计还接受不了。就算他接受了,这堂上站着的这些官员们,十之八九也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绝不能给这老东西说破的机会。

    “佛看你是尊佛,你看佛却以为是坨shi,所想即所见,梅大人你心里中装了多少卑鄙龌龊之事才会将好生生的话本看成伤风败俗之物啊。”肖乐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若不信,可以随便找个认真看过话本的人问问,哪一个姑娘没被话本里的侠之大爱与君子之情所感动,那一本不是由浅入深地弘扬正能量,告诉大家要爱国爱家维护天下和平,要为了正义舍身忘死,要为了爱人敢闯敢拼。这么好的故事,怎么到你眼里,就变了呢?”

    梅存议有些没底气,他并没有认真看过话本。东元明来找到他时,给了他一册话本,他只看了文案,便将其视为了洪水猛兽。他本以为,只要在堂上对皇上说出皇后安排人写了他和秦简的故事,就能让陛下发怒。可现在看来,这事还不确定,有可能里边的内容真不是文案写的那般。

    听说这话本卖得很火,每天去听说书的人也有很多,总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敢明目张胆地编排皇上和秦大人,来从中找乐子吧。

    若是话本的内容真是皇后说的那样优秀,那他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哎,没做足功课的确不行。这个事情不能再说了,换别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