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着肖乐乐要哭出来的模样,他的气更旺了,他想用另一种方式让她哭,可又舍不得。

    哪怕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知道现在时机不对。今天来的这一出,若不是肖大宝的莽撞,他是一个指头也不会动她的。

    可现在已经食髓知味了,这火气正旺,斗志昂扬,只有再辛苦那小手手了。

    苏嬷嬷静静地在门前候着,余公公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些发怵。虽是他去月明宫将她家主子接过来的,可这笔账不能记到他头上。

    余公公唤人搬来椅子,再低声对苏嬷嬷说:“苏嬷嬷,要不你坐着等。这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苏嬷嬷看了一眼没回答,也没坐下,还是静静地守在门口。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太医冒了出来,端着一碗药对余公公说:“公公,这药还送进去么?”

    苏嬷嬷一听,火气又上来了,冲着余公公压低声音发问:“你们有解药?有解药为什么不喝?”

    余公公赶紧解释:“苏嬷嬷,这事不能怪陛下。陛下只是打算请娘娘过来问问被人下药一事。那下药的贾贵人说是皇后娘娘让她们主动亲近陛下的。刚刚是娘娘自己说要帮陛下的。”

    苏嬷嬷听这话气不过,怎么还像是她家小祖宗赶着上前那样一般。

    “你少污蔑我家娘娘。娘娘知道陛下心中有结,知道这些事急不得,还劝后宫的各位主子凡事要讲个缘法,她怎么可能让那些人来给陛下下药。还有我家娘娘什么都不懂,她怎么可能主动说要帮着解药。”

    余公公也是极为维护他的主子,“苏嬷嬷,我若是骗你,我不得好死,死了也只能进入畜牲道。刚刚大家都听见了,当时药还没送来,是皇后娘娘自己说的她要帮陛下。”

    在余公公在示意下,在场的宫人一个劲地点头。只有端着药的太医有些不明白自己今夜存在的意义。

    也不知过了多久,肖乐乐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废了的时候,终于见着江知的脸色渐渐正常,整人就像一条被顺了毛的藏獒,满眼全是依赖与满足。

    肖乐乐倒下之时,想起了一句歌词,“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感觉自己要学得还很多。

    在得到允许可以进屋后,苏嬷嬷是第一个冲进去的。从一片狼藉里刨出了她的小祖宗,细细打量一番,还好,虽然狼狈了一些,但人还是完整的。

    肖乐乐有气无力地对着苏嬷嬷说:“嬷嬷,带我回去。”

    苏嬷嬷心痛得不行,什么规矩都没讲,搂着她的小祖宗便走出了寝殿。

    余海生不愧是月安宫的老东西,只见了皇帝陛下的一个眼神见便追了出去,安排了车辇送人回去。

    这一出几乎闹了一整夜,肖乐乐自然也免了第二天各宫的请安。

    而江知虽心中有怒,但却精神焕发地上朝了,那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实在太美妙了,想不精神都不行。

    但另一头的肖乐乐是彻彻底底地蔫了。

    睡了一觉醒来后也不想待见自己的手,就连吃饭也是苏嬷嬷给喂的。连着几天,硬把自己活成了失手女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