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说别砌了,就重造算了,您看家里这住的也.......”刘大志话音未落,就迎来王爷爷的烟杆暴击,刘大志瞬时讨饶,“叔,叔,别打别打,您有话好好说!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王爷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斜着眼看着刘大志。

    刘大志心里苦啊,错哪儿了?我哪儿知道!他看向了王老大和王老二,没想到俩兄弟低着头装鹌鹑,他只能堆笑道,“这.....不能拆哈?”

    “我说你闺女咋像个蚂蚱一样,一会儿跳东一会儿跳西,原来是跟你学的!你才赚了几个钱?一会儿要挖虾塘,一会儿要种果树,一会儿要砍了树造擦屁股纸!本事不大,心倒是大的很,才赚几个钱就嘚瑟,早晚阴沟里翻船!”

    王爷爷毕生心血就是这一排6间砖瓦的堂屋,东西厢房是几个孩子出生之后才加建的,这房子现在看来是有些陈旧了,但是想当初,这6间瓦房还是他们村子里的头一份,虽然后来家里落魄了,但是不管日子过的多艰难,他都始终没有动过卖房的念头,为什么?这就是他一生奋斗的成就啊!怎么能推了呢?!

    然而,刘大志也很冤枉啊,挖虾塘,种果树,造擦屁股纸,哪一样是他想出来的?!做人要凭良心!他哪里像蚂蚱了?!

    不过见王爷爷气的不轻,刘大志服软也是要服的,便道,“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考虑不周,要不您看这样成不成?这墙咱们先暂且填补上,这眼看离过年也不远了,今年就算了,等明年春耕结束,咱们后头要不然再起一进屋子,把这墙也改成砖墙,以后大牛铁头虎头他们大了,也有地方成亲不是?”

    王爷爷听完,显然是有些心动的,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道,“这也得花不老少钱呢!”

    “三四十两应该够了。”王老大立马接上一句,造新屋好啊,造了新屋,以后娃说亲就不愁了!

    刘大志立马表忠心,“我出十两,条件是给咱们留个屋,到时候回来好住。王爷爷,您看成吗?”

    “咳咳,倒也不是不成,就是这事儿,等过完春节再说吧,现在说这些还早着呢!那啥,老二,跟你大哥去把那洞眼给堵了。”

    “欸,哥,走吧。”王老二对于造房子不造房子的事儿管不上,但怎么觉得倒霉的总是自己。

    待到补好墙,吃好饭,几人又把圈立山的事儿给商议妥当了,泥胚石胚因地制宜混合着用,得兼顾省钱省力省时间,成本不能超过50两,王爷爷算着每日请四五个人,干上两三个月估计也能行了,这事儿他算是应下了。

    第二天送刘大志走的时候,又关照刘大志一句,刘小月最好把那仙桃给他种出来,不然砸了那么多人力财力,还把事儿办黄了。

    忙碌的众人,都感觉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七,晓晓食肆今日是本年度的最后一天营业,过完今日,刘大志一家便准备回大树村过年了,休息上半个多月,等开年正月十六才开始营业。

    现如今食肆可以售卖酒品了,那生意便又好上了两分。再加上刘小月非要卖羊肉锅子,本来倒是想卖兔肉锅的,但是这兔肉的供货太不稳定了,便改卖了羊肉锅,故而生意因此又格外好上三分。

    本来这锅子在家弄点羊肉配点蔬菜,倒也能吃,只是来吃的食客,都说这家的酱料实在味道不错,还概不售卖,只搭配在套餐里头给食客堂食,再加上100文的套餐里还配上了点处理干净的鸡肉鸡杂,约上三五好友,要上两壶酒,在这阴冷潮湿的冬日里喝上两口,倒也自在的很。

    这百文套餐的想法,也是刘小月想起以前团购的小火锅想出来的。三四种蔬菜,两斤羊肉,四分之一只鸡,一小份鸡杂,两碟秘制调料,再加一份面条一份扔了俩红枣仨枸杞的骨头汤底就成了,成本不过四五十文。

    装盘的时候,两斤羊肉给片成三盆,鸡肉给剁小块,鸡杂搂搂松,再摆上铜锅配菜,满满当当一台面,人家都说他们家,良心商家,差不多得亏。

    说起那铜锅,也是一把辛酸泪。本来刘小月想的是木桌子挖个洞,加上陶炉和砂锅就成了,但是后来因为还得特定制桌子,又要买陶炉和砂锅,成本高又太占地方,就不了了之了。

    刘小月又去找了铁匠铺的火铁匠,因为他们家采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多,所以跟火铁匠也算熟了,刘小月便说要画个图给火铁匠看,让他照着她画的样子打几个铜锅就行了。

    后来拿到火铁匠打造的成品,刘小月就都气疯了,啥呀!!!她明明画了个老北京火锅样式的,火铁匠却帮她造了个上头一个锅,底下一个托盘的样式,刘小月问他,“火大叔,我那图画的明明跟这完全不一样啊!你怎么看的图?!”

    “欸,我说月儿啊,你那图,实在看不懂啊,你给我解释的,跟你画给我的图,压根两码事儿嘛!你放心,这个有盘鼎也好用的很,我们家祖传八代的手艺,我家老祖宗手里就打过这个样式,保你好用!”火铁匠拍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