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有意在疏远他。

    这是江诉景这几天反复琢磨得出的结论。

    除了岑嘉的卧室不能随便进,他可以在家自由活动。一般没事,他也不上二楼,就在一楼转悠。

    最近几天,两人只是吃饭的时候有所交流,其余时间各自在房间,楼梯是二人通讯的连接点,不像他刚到的那晚上热闹,生活无味不少。

    岑嘉拍摄也挺忙,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没有办法,江诉景只能在微信找存在感,岑嘉也会偶尔回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岑嘉语气明显客气了些,客套不少。

    岑嘉在家的时候,几乎不下楼活动,又开始恢复点外卖生涯。

    只不过现在会先问问他的想法,他同意,就点两份,不同意,就会按着他的要求另外点一份。

    总归不会饿到他。

    他第一天还没察觉,想着能多和她说两句话,刻意翻着手机找外卖,看到某家还会问她这家的口味和风评。

    持续了几天,江诉景发现不对劲。

    总是点外卖,也不怎么搭理他,这分明是在有意躲他。

    他不明白她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所以,他那天就赌气说了句他不点外卖,不吃,饿死拉倒,岑嘉以为他心情不对还问了几句。他也没说出实情,就憋在心里。

    见他不领情,岑嘉最后干脆就说不管他了,自顾自吃了饭出去和孟思渺玩了一天,晚上也没回家。

    他气得饿了一天,半夜实在揽不住,胃疼的打滚。

    岑嘉偶尔也自己下厨做些简单的吃食,以“君子远庖厨”的理由把他彻底赶出了厨房。

    江诉景更郁闷了,这点权利也被剥夺了,还没怎么大显身手,自己唯一施展技能的机会这么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好在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一个晚上迎来了转机。

    岑嘉出去外拍,临行前,和江诉景交代了声说中午不回家,江诉景点头说好,两个小时后,他也紧跟着出了门。

    他出门只有一件事,换发型。

    他认为自己发型略显成熟,硬是跑去剪了个超级减龄的小奶狗发型。

    头发本来有些自然卷,理发师给他拉直后又弄了个纹理烫,染成纯黑的发色,刘海齐齐的放下来,又带着蓬松感,十分具有少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