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婠的声音,对面戴着口罩的人神色有些紧张。

    宫希霆牵过江婠的手,拉着她上前。

    江婠说不出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再见他时,已然没了恨意。

    “百里景行,好久不见。”宫希霆率先开口。

    百里景行将帽檐往下拉了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宫希霆,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换个地方。”宫希霆带着江婠从他面前离开。

    身后的百里景行没有着急跟上,反而是先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江书兰的墓碑之前。

    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江老夫人,对不起。”

    这几年中,百里景行每一个月都要来南县看江书兰,从无例外。

    也许是长眠在这里的人听到了他的道歉,凉风袭过,扫落了树枝上的叶子。

    如果江书兰还活着,也一定不忍心怪这个深情的男人,她一定会认真的同百里景行说:百里景行,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你用错了方式。

    南县县城的一家咖啡厅中,气氛十分尴尬。

    江婠不去看眼前的人,只有宫希霆和百里景行交谈。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百里景行的目光不自觉落在江婠身上,见江婠有所察觉,这才收回。

    宫希霆当然知道百里景行的这道眼神代表着什么。

    网上有句话说得很好,如果思念有声音,那一定是震耳欲聋。

    “还不错,经营着一家小公司,吃穿不愁。”百里景行轻笑,却有些不自然。

    要知道,几年前的百里景行那可是响彻整个国际的大人物,名下的财产遍布全球,身价更是无可比量。

    可是如今,吃穿不愁四个字就已经满足了他。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