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气得很。”温祈舔舐着自己留于丛霁右肩的牙印子,“我甚是厌恶羊肠。”

    丛霁有理有据地道:“梓童年长朕许多,该当大气些,爱护晚辈。”

    丛霁今年二十又八,自己这具身体一百又一,足足年长丛霁七十三载。

    温祈理所当然地道:“陛下年幼我许多,该当尊敬长辈,听从长辈所言才是。”

    丛霁反驳道:“长辈既不爱护晚辈,晚辈为何要尊敬长辈?”

    温祈不满地道:“我分明极是爱护陛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丛霁轻笑,衔住了温祈的耳垂:“梓童确实极是爱护朕,甚至爱护到了床笫之上。”

    温祈耳垂发烫,心尖发颤,却语重心长地道:“我怕陛下深闺寂寞,不得不于床笫之上好生爱护陛下。”

    他指向一处,继续道:“此乃陛下身上最为重要之物,倘使长久不用,恐怕再也用不得,我亦是一片善心。”

    丛霁哑声问道:“梓童认为此物可好用?”

    温祈故意道:“我仅彻底地用过一回,我已不记得好用与否了。”

    丛霁明白温祈的心思,叹了口气:“待朕解毒,或是确定不会将毒性过给梓童后,定将其交由梓童处置。”

    “我知陛下为我着想,可我并不需要。”温祈不愿与丛霁起争执,不再提及羊肠,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道,“陛下再亲亲我。”

    这一夜,一人一鲛均未入睡,不是谈天,便是接吻。

    日出时分,一人一鲛洗漱罢,由温祈为丛霁穿衣。

    温祈的指尖划过丛霁的每一处伤痕,吸了吸鼻子:“陛下切勿再受伤了。”

    这些伤痕因他日日为丛霁涂抹药膏之故,已逐渐浅淡了,但于他而言,仍是触目惊心。

    丛霁无法保证自己不再受伤,遂沉默不言。

    温祈会意,无奈地道:“陛下为何不哄哄我?”

    “朕尽量不受伤。”丛霁摩挲着温祈的面颊道,“莫哭,朕不想惹哭梓童。”

    温祈蹭了蹭丛霁的手背,为丛霁穿罢衣衫,又为丛霁披上了铠甲,戴上了兜鍪。

    丛霁则为温祈穿上了外衫,披上了斗篷。

    一人一鲛牵着手出了房间,先去乳娘处看望幸月与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