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呵呵!”

    元庆帝讥讽的笑了须臾,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在于韵身上。

    她不屑的望着窗外,清冷的声音在殿中飘荡激昂经久不绝。

    “你这种奸滑之辈,朕见得多了,诬陷太子妃暂且不谈,还妄想朕给你个公道?请问,这公道自在何处?”

    “陛下!”于韵再大声直呼,“草民有证据证明草民被太妃胁迫,还请陛下要识人有名,给外人一个交代!”

    宁帝是在笑,可那笑容却令人胆颤,“交代?朕不知是谁指使你来陷害太妃,可你既然要说,朕便让你说完,看看你所谓的证据能不能扳倒什么人?”

    轻扬广袖,元庆帝便走到殿内首座,透露着威严的眸子朝地上的男子望去。

    其余人也纷纷上前去,原处只留下一干等待命令的宫女将士。

    秦沅汐有些担忧的站在祖母身后,纤柔的手指搭在那肩上的金龙之上,目光紧紧锁定母妃面容之上。

    “望陛下所知,太妃胁迫草民已是从入宫册封之时便开始了,草民向来胆小,不敢冒犯天颜,可太子妃偏要携草民的儿子做要挟,草民有苦难说啊!”

    也不等宁帝开口,于韵只顾坦白,说到自己的儿子,那面容更是凄苦难耐。

    入宫册封?十四年前……

    愣愣看着眼前的男子,众人只觉通篇假话,令人汗颜。

    今太子殿下,堂堂一国储君,论样貌地位哪样不及地上这野男子?

    太子妃又不傻,官家嫡女会瞧上这等货色,恐怕只是无稽之谈。

    秦沅汐脸上已是不留情面的嗤笑,“你这奸贼真是信口雌黄,毫无逻辑,本郡主母妃虽非侯门将女,但也身份极尊,册封前便与父王心生爱慕。”

    “父王何等英姿,国之储君,母妃又是尊太子妃之位,百年之后便是国母,何时会看上你这番模样自降身份?”

    云熙郡主几言入人心,秦瀚颔首,随后也是出言附和,“这番胡诌之言,岂不是沐猴而冠,徒增笑柄?”

    “草民也不知啊,可是草民后来也是问过太子妃,谁知太子妃她说…说……”

    于韵半截话止在了嘴里,憎恶的目光望向了身侧的温卿云。

    临死还故意调胃口,这让秦沅汐不喜,“母妃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莫不是还能是今太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