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婆子还有隔壁的说客都是一伙的,她皱眉想着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

    在许彩被抓走后,围观的就开始讨论起来,他们都知道许彩这是被人害了,就是有些遗憾自己的豆芽制作术还没有学会呢,怎么这么快呢,真是晦气。

    再说那闹事的一家也是守在门口不走,食肆的客人也都是跑完了。文海等人都看着许彦阳,这里东家不在,就只有他来拿主意了,女人们开始哭泣,他们觉得自己玩了,主家被抓,他们都是有卖身契的,少不得要被再次发卖。

    许彦阳让他们把大门关上,还派来文新去守着你闹事的一家,“要是他们走了,你就悄悄跟上,看他们都去找了谁?”他在纸上写道,他们的人手到底还是太少了,很是不方便。

    不过许彦阳很坚强,他这不能够慌,得拿出来个主意,这个时候,后门被敲响,是李掌柜和文舟回来了,他已经听说了食肆的时期,“这事我会帮忙打听的,你们赶紧收拾些衣裳吃食给许掌柜送去,这天气冷了,晚上寒气重,她一个妇道人家,怕是受不住。”还有银子开路,也得备着。

    张氏连忙说:“我去准备。”

    许彦阳写字很快,“这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这样粗糙的局,分明是冲着我们食肆来的。可是我们都放出消息要搬走了。”

    这样打砸他们的食肆又有什么到底可讲的,总感觉事情不简单。

    是啊,李掌柜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做生意的,向来不喜欢跟官府打交道,那不就是要被扒掉一身皮肉,能落到什么好,就是这次因为食醋的事情,他才是跟知府衙门的一个知事打了交道,而且还找了个家里有举人的拐弯抹角的亲戚乡绅参股,为的就是多一层保障。

    许彩这样的事情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做吃食的向来注重这些,就算是真的出了岔子,那也是死一批人,绝不会只有一个的。

    就像是许彦阳说的那样,他们都要搬走了,不应该有这一遭的。

    李掌柜也是想不通,不过他已经想到了要和自己认识的官员打听一下,至于知府什么的,他可是没有这样的能耐去见到本人,除非他的食醋生意做大了些。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并没有那么顺利。

    李掌柜匆匆忙忙地走了,许彦阳亲自去给许彩送东西,张氏跟着他,又是是银子又是说好话,好不容易才将东西送了进去,可是那东西根本就没有送到许彩的面前,而是被那些衙役们分了,吃食都吃掉,至于衣服就送人呗。

    “还是跟着我们王捕头有肉吃。”

    “没错,那也算是我们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哈哈。”

    王捕头的妹妹嫁给李平旌做了小妾,她兄弟也跟着水涨船高,尤其是那小妾最近颇为得宠,还给李平旌生了个大胖小子,这老来子自然是很得李平旌喜欢的,算是他艰难的官吏生涯中的一件喜事。

    王捕头就琢磨着往上走一走,这不就是从妹妹那里得到了指示。

    跟着那伙人的文新将自己看到的王捕头的事情告诉了许彦阳,许彦阳就知道事情麻烦了,这王捕头该不会代表着知府的意思吧,知府这么忙,怎么会注意到他们一个小小的食肆,这怎么可能呢?

    李掌柜那里也有了进展,就证实了出手的的确就是王捕头,但是这不一定是李平旌的意思,无非就是仗势欺人罢了。

    “他要是想赚这个钱,也用不着将我们掌柜的抓起来吧,这算是怎么回事?”文海直抓头发,严伯还没有得知消息呢,许彦阳觉得等通知到他,他再出主意的话,估计都猴年马月了,必须得尽快将许彩捞出来。

    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清白的问题呢,他担心许彩在里面会遭罪,“他们要银子的话,那就给,配方也送上去,只要娘能回来。”

    打不了就是从头开始,许彦阳并不担心这些。至于报仇的事情,以后再从长计议。

    周窈静静地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讲话,“我们可以去找知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