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赶在玉佩摔碎在地之前接住了它,握着手中的暖玉,他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接住了,不然他的结局就要像之前被世子折断的朱笔一样了。

    他又飞身回了马车边,呈上玉佩。

    “世子。”

    祁钰修长的手指从窗边探出,捡起夜九手中的玉佩。

    他满意地收回玉佩,却在触及玉佩尾部时猛地顿住,他不可置信地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

    虽是同属暖玉,他的玉佩是贴着皮肤才暖,而这枚玉佩是时刻放着暖意,而且他的玉佩纹路比这枚多了一道。

    南若厘骗了他!

    看着早已消失在平地的南若厘,祁钰少见的口出恶言,“该死的女人!”

    夜九浑身一颤,世子很少发怒的,从来都是冷如冰雪,还未曾如此生气过。

    祁钰平复着内心的怒火,手指触及一处硬物,他低头看去,一个小小的纸片卷贴在穗子上,他冷硬地扯下那纸片。

    上述:

    “多谢世子此番相助,吾思来想去,仍觉归还玉佩此举不妥,待吾归京,自当将其交于其主,之后玉佩去向便不再与吾相关,世子可自行处置。

    ——南若厘”

    夜九耳边忽然炸出一片残渣,他慌乱跳开,定睛一看,那熟悉的穗子,不正是他刚刚拿回来的玉佩吗?

    他连忙转头,不敢再看。

    “启程,加速回京。”祁钰不再情绪外露,恢复了平时不动声色的模样。

    夜九却忽觉压力袭来,他强压下那股惧意,将消息传了下去。

    宽阔大道上,一队车马飞速往前驶去,扬起大片灰尘,很快便不见踪迹。

    对于这些毫不知情的乐清此时正坐在状元楼里,对面是惊喜的新科状元郎。

    她往两人杯中倒着新茶,唇边衔一抹温雅的微笑。

    裴述见乐清就坐在他面前,他难掩激动,“许久未见,乐兄可还好?”

    乐清揶揄道:“我这么一个富贵闲人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这个新科状元郎,是否春风得意,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