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高怀等人也没有想到,今儿个喝骂的,竟是那位一首悯农诗就名扬济州府的云锦之母,这……

    云锦还不知道自己只一顿饭,一个晌午的时间,就名震济州府了。

    此刻,他的那首悯农诗就摆放在考官陆鼎安的书桌上。

    而关于这首诗的来历,陆鼎安也打探清楚了,说是一群读书人在文华学社,这位叫云锦的乡下读书郎,被二皇子妃的远房堂弟给挤兑嘲笑侮辱之后,即兴而作。

    即兴而作?哎哟,这就是大才啊!

    陆鼎安欣赏云锦的悯农诗,但是更欣赏他的隐忍,欣赏他小小年纪,就能做到不动声色地给与对手有力地痛击。

    打人脸,不一定要用手。

    像这种以己之长处,还击对方短处,让对手无言以对,颜面尽失,却又挑不出不是来,才是最好的巴掌呢。

    陆鼎安不觉得云锦小小年纪心机深沉,而是认为他是稳重,知进退,以理服人,此子可教也!

    云锦还没等考试呢,就被考官陆鼎安给记住了,所以,随着悯农诗的传扬,他也果然是在济州府扬名立万了。

    扬名立万了,可不是让人能随便欺负的。

    云锦这时候哪还有往日的温文尔雅,一派和气?现在的他,任谁看了都不禁倒抽口冷气,这孩子……要跟人拼命啊这是。

    鑫旭泰饶是见惯了打打杀杀,可也被像头暴怒的小狮子的云锦给吓了一跳。

    “道歉,立刻,马上,给我娘道歉,否则,我云锦拼着这功名不要了,也要跟你没完。”云锦这大嗓门,铿锵有力,足有穿透人的耳膜,可见他是多么的愤怒了。

    自己的老娘,千辛万苦操劳半辈子了,不说跟着儿女们能享福,可也不能被人随便欺侮啊。

    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娘?

    钱高怀和一众学子们都傻眼了。俱都被云锦突然间横眉立目,一脸地凶狠相给骇住了。

    窝艹……真是冤家路窄,又捅到马蜂窝上了。

    旁边有位自持是老好人,有点话语权的学子见状,壮着胆子上前陪着笑脸对云锦劝道,“云学弟息怒,息怒。

    你看,这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一起的读书人,哪能这么认真不是?”

    “滚!”云锦见他不说人话,暴喝一声,骂道,“你娘要是被他这个瘪三侮辱了,你再装大度不迟。

    我云锦的老娘是要敬重的,你钱高怀敢侮辱她,我云锦跟你势不两立!道歉,麻溜道歉咱们就此罢休。

    否则,我这就去州府衙门击鼓鸣冤,请州府大人做主,试问谁的老娘是让别人随意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