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关宁人还在床上躺着,手机就被时蓉雅翻出来,左右开弓。

    哗啦一下,钱到账的声音。

    迷迷糊糊睁开眼,往时蓉雅身边靠,扒拉着她的手臂,哼唧着:“大清早干嘛呢?”

    时蓉雅放下手机,把她搂进怀里,缠绕着她的发丝:“给你发红包。”

    “嗯?”关宁微微抬起头表示疑惑。

    时蓉雅突然笑了笑,脑袋靠到关宁的耳边:“赔衣服给你。”

    “哦,”关宁伸出手,从背后穿过,环住她的腰,整个人侧身趴在时蓉雅身上:“确实该赔。”

    昨天她警告了好几回,旗袍是她自己买的布料,去裁缝店找人做的,时蓉雅刚抚上去的时候还记得,往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贴身的衣服,急不得。

    一着急,就会像躺在地上的暗红色旗袍一样,报废。

    时蓉雅:“睡醒了带你去逛街。”

    关宁眯着眼,拒绝:“不要。”

    时蓉雅不依不饶,也跟她耍横:“要的,你想去逛街。”

    “我不想!”一个翻身,关宁彻底趴在了时蓉雅身上,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体重会压到时蓉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她的颈间,“时总,你这样总让我觉得有种错觉,真跟你包养了我似的。”

    扬了扬脖子,双手撑起身子,把枕头竖起来靠着,时蓉雅坐起来,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关宁的背脊:“你老婆只是想对你好,仅此而已。”

    关宁鼻尖匀匀呼吸,撒出一大片热气散在时蓉雅的锁骨:“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承认是我老婆。”

    时蓉雅不服,放在背脊上的手掌缓缓向上,又捏住了关宁的耳垂,狠狠按了下:“你也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叫老婆。”

    在外面有人的时候,唤的是一句雅姐,哪怕在她的朋友面前仍是如此,毕恭毕敬,最破格的,偶尔调侃一声时总。

    “可不是啊!”关宁的脑袋顶住了时蓉雅的下巴,反驳说:“明明我在车上也说了。”

    别人面前不敢放肆,可在司机和保镖面前,关宁稍微能放开一点。

    接送多次,她想不熟悉都难,接触得多,知根知底,就不在乎了。

    “那不算。”时蓉雅没想过大张旗鼓宣告自己脱单,也没想到走着走着,谈个恋爱就偷情似的。

    平日里不管关宁在家里叫得有多亲热,出门就变了个人,情愫全部收起来,不展示于人,太理智,让她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