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是小女孩干净的清甜味道,云鹤追脸一藏,在她颈子上啄了下。

    霎时间,脱脱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直犯恶心。不过,她身子一转就脸对脸地冲云鹤追娇笑不止:

    “公子,上回吓着我了,我还以为你其实是个强盗呢,突然把人截上马,我胆小,吓也吓傻了的。”

    白嫩手指在他领口轻轻拨拉,开始诉苦,“我家里最近出事,好不烦闷,左思右想我不认得什么贵人,还是来找公子吧,你能帮我吗?”

    她的味道直往鼻腔里钻,云鹤追心神微漾,笑吟吟的,并不打算戳破她这点小把戏,而是揽紧腰肢,往后踉跄倒去:“嘴都是肿的,来之前跟哪个男人刚做过吗?”

    人一下就被压在了案台上,后头,供着一尊半大不大的金玉小佛,正慈眉善目地看着两人。

    他在说什么屁话?脱脱讨厌檀香味儿,皱着鼻子,两手软软地点了点云鹤追的胸膛:“公子,你踩着我裙子了,十五贯钱做的呢!”

    她娇嗔搡他,装模作样的,哪里哄得过云鹤追这个欢场老手,他心情甚好,故意粗暴地把她衣带一扯,撕开了:

    “小美人,踩坏了我赔你一件五百贯的裙子。”

    娇香的身子,勾人心火,云鹤追急于拿她发泄,把人箍得几乎窒息。隔着薄薄的衣料脱脱感受到肌肤上传来的热度,她战栗了下,耳朵直竖,仔细辨听着外面的动静。

    “投入点,别两只眼到处瞄。”云鹤追忽然发现她的三心二意,把脸一正,以示不满,这就要捞她的腿往腰上架。

    脱脱娇气扶额,柔弱不堪的模样:“好硌,去床上呀,你怎么这么急?”

    云鹤追哈哈大笑,一把抄起了她,一面走,一面不忘咬她嘴唇:“好,去床上。这种事当然得是一鼓作气才好,再而衰,三而竭,懂吗?”

    刚绕过帷幕,后头咣啷一声,门开了。

    听到声响,他回头,门口立着个英挺人影,烛光映照,谢珣嘴角露出抹冷淡微笑:

    “云鹤追,不知道你是不是生了一颗虎胆。”

    目光轻扫,脱脱那个蠢货竟还挂在野男人怀里:凌乱的发髻,半扯下来的艳红绫裙,胸前雪肤乍露,连那张小脸在柔和的烛光里也像是个春情初动的慵娇模样。

    云鹤追讥诮一笑:“谢台主,火气这么旺?在下不知道谢台主有大半夜围观男女媾和的雅兴,不过,来都来了,要一起吗?”

    说完,脸色陡然一冷,一把将脱脱从怀里摔了下来。她反应快,腰身一扭,没让云鹤追得逞。可下一刻,云鹤追麻利薅住了她头发,抬手就劈到脸上,把个脱脱扇得头昏耳鸣,鼻腔一热,血蜿蜒流了下来。

    “小贱人。”云鹤追冷笑,“好本事,御史大夫都勾上手了。”

    “你敢打我,我杀了你!”脱脱怒火中烧,像炸毛的狸奴般扑了上去,一道雪光闪落,她人被谢珣持剑拦腰拖走。

    头发乱了,妆也花了,脱脱胳膊腿一阵乱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谢珣退后,御史台的一干人上前,正要动手,云鹤追整整衣衫,逡道:“慢着,御史台有什么证据抓我?我就算在寺里睡个女人,轮不到御史台这么兴师动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