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绑的陆君欢神色还有些恍惚,宁檬可以断定他是想起了什么,并且那件事相对而言还十分的重要,她问:“你想起了什么?”

    陆君欢闭嘴不言,仿若一开口说出那记忆中的事情,就会对他的世界观造成巨大的冲击,更何况,那段记忆很模糊,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真假。

    小婵不满的走了过去冲着陆君欢又是踹了一脚,听着那骨裂的声音,旁人都忍不住会感到痛一下,陆君欢脸色发白,他自诩为也算是怜香惜玉的君子,哪怕是之前想利用白酒来换雪莲,他也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她。

    但小婵这个一脸天真活泼不谙世事的少女,让他有一种如果能把她解决了,那也是为民除害的感觉。

    小婵不悦,“你看我干什么?我们殿下在问你问题,没听到吗?殿下问你什么,你就给我张嘴回答什么,否则信不信我脱了你的衣服,把你绑在马屁股后面,让你被马溜着绕皇城跑一圈!”

    宁檬也难免顿了一下,暗道这个小姑娘真是天真无邪的黑心肠啊。

    晚来一步的殷白只听到了“脱了衣服”这几个字,他的步子在门口一个踉跄,多亏了扶住了门框才没有摔倒。

    大寒和小寒两兄弟站在远处,捏紧了拳头做鼓励状,用眼神在传递力量,“督主,你得坚强啊!”

    殷白站直了身体,他下意识的又想抬手整理衣服,但不知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不仅没有整理衣服,还把自己的衣服又弄得更乱了一些,随后才脚步不稳的走进了房间。

    宁檬看着房间门口站着的突然走进来的殷白,他身形单薄,倚着门框而站,仿若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倒,脸上欲语还休的神情脆弱,他似乎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但却倔强的抿着唇,不肯说出一个字。

    这还是宁檬第一次看到殷白不修边幅的样子,她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故事里那个睡过人家后就觉得玩腻了的渣男,清了清嗓子,宁檬颇为心虚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殿下了吗?”

    这话听起来很是耳熟。

    宁檬连忙站了起来,走过去笑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没有事你也是可以来找我的。”

    殷白眸光黯淡,“殿下不想看见我?”

    “没有呀,我一看见你我就觉得很高兴。”

    “是吗?”殷白敷衍的应了一声,明显是不信,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个只穿着亵衣亵裤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穿得单薄,身上还出了一层汗,再加上他手脚被绑着……

    殷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宁檬见他脸色不对,好声好气的问:“怎么了?”

    “殿下想这样玩的话,我也可以配合。”殷白语气幽幽,叫人轻而易举的听出了他的郁闷,哪怕是要去诏狱,他也是愿意的。

    宁檬不知道他是想到哪里去了,她抬手扶额,“我留这个人在这里,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