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支持张瑛是吗?”

    徐允贤的笑容中带着嘲讽,似乎是在讽刺着他人,同样也是在讽刺自己。

    当初做出这个选择也是迫于无奈的。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有时候即便他不愿不愿意那么做,但是,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有时候,人必须要学会残忍,对待敌人,对待自己,都是如此,尤其是在这里,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任何仁慈都会导致人们无法在这里立足。

    尤其是做为后来者的他们,一味的仁慈,只会让土人觉得他们软弱可欺。

    “其实,当初,既便是我不支持他,第一代移民,也会倾向于这种观点,你们在东北的时候,为什么会毫不曾心慈手软过?”

    他的反问,让徐尔远沉默片刻,然后说道。

    “因为满清残暴。”

    “可是土人没有杀过我们啊,你觉得的满清残暴,方首辅在东北行以铁腕时,朝中尚有人说三道四,仕民尚不能接受他的铁腕,在这里,百姓怎么可能接受类似的手段?”

    徐允贤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然后继续说道。

    “不仅仅只有他,上一任总督也是如此,就连同移民也是这样,所有人都觉得那些人可以教化,都觉得他们的肤色与我相同,可以同化,可以教化。别忘了,蒙古人、满清,他们的肤色都与我相同,杀我汉人又岂曾因此手软过?所谓的肤色相同,就应加以扶持,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若是肤色相同,便能好好相处,又岂会有五胡乱华?岂会有突厥犯边,岂有吐蕃掠奴!岂有蒙元、满清奴役?”

    嘲讽着那些人的幼稚,最后徐允贤的话声变得冰冷。

    “还是老祖宗说的对啊……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若是不先杀服对方,把不服我们的杀掉,不把他们逆骨打断了,他们又岂会心甘情愿的受我教化,所以,该用铁腕,就绝不能手软。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还停留在野蛮阶段,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感恩,他们只会教你的视为软弱可欺。”

    “那为什么,您一开始会……”

    不等徐尔远问完,徐允贤微微一笑,

    “因为一开始,没有任何人会赞同铁腕,就连百姓也不会赞同,他们会觉得土人的袭击是反抗,是因为我们太过暴虐,最后反倒会怪罪我们,怪我们没有怀柔,现在为什么百姓对土人恨之入骨,不正是因为我们怀柔吗?不正是因为怀柔时,他们依然袭击定居点,依然杀害百姓吗?所以,他们才想要报复,想要结束这一切,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会赞同那句话——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话声变得冰冷,然后徐允贤感叹道。

    “吃一堑长一智,只有等到有了切肤之痛,他们才会明白先贤的话是真理,好了,现在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最后,徐允贤又特意说道。

    “六叔,这骑警队我会百分之百的支持,如果你要问我,什么是底线,我会说,在这个世界只应该有两种土人,一种是臣服于我们的,一种是死了的,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倾向于后者。”

    “后者?”

    “对,就是后者。我们对待杀人的罪犯。就要派杀手去杀了他们。这是唯一的。一,能够让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立足的办法。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选择。”

    然后他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