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继续补发,今天补发后继续正常更新,,,对于给大家带来的阅读上的不便,无语在此再次表示抱歉。)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节。

    而这个春天,对于朱明忠来说,绝对是个喜春。姑且不说穿越后两年来无子嗣的阴影随着金琐、郑灵两人的先后怀有身孕而烟消云散,就是在其它诸多事物上,也可以说是喜事连连。

    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江北的政通人和,就是要对外贸易上,北洋商号以及去年刚成立的西洋商号,现在已经成为了两个聚宝盆。正在以超出他想象的速度,从日本、朝鲜以及南洋吸取着财富,甚至就是在对西洋的贸易上,同样也展现出了从未曾有过的朝气。

    “……现在,最受西洋商人欢迎的当数江北出产的玻璃镜,按入港的荷兰商人的说法,即便是威尼斯玻璃镜,就质量上来说也无法与江北出产的玻璃镜相比,而且我们的镜子镜面更大,可以制成价值万金的丈许大镜,而威尼斯的玻璃镜却只能制成尺半的小镜,那些印度王公最是喜欢江北大镜……”

    作为西洋商号的经理王朴之,曾是忠义军后勤处负责庶务、财务、被服、给养等事务的主计科军官,现在作为西洋商号的经理,无疑也是表明西洋商号与北洋商号的不同,如果说北洋商号,还有民办的色彩,那么西洋商号就带着浓浓的官方色彩。

    依据西洋商号章程规定,商号最初的资本总额为五百万江北银元,共分一百万股。非江北籍人士不得认购入股,其中经略使衙署认购50万股,合计两百五十万银元。但实际上衙署并没有掏出一分钱,而是以基隆、南天门以及平南等地的码头、副属设施以及基隆以南地区的特许权充抵。至于另外五十万股,则是面向外界招募,而招募的股份中的50%,在衙署的操作下,这25万股完全由衙署的官佐以及官兵购买,股东多达七万余人,而另外25万股的民间股东人数同样多达万人。

    如此以来,就使得民间股东难以集成力量行使股东权,从而为衙署行使对商号的绝对控制权提供了最为安全的保障。可以说从其资本运营及商号的章程中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西洋商号虽然在表面上是一个“民营商业性的组织”,但绝非是自由的企业。它是一个要严格按照政府特殊要求和规定来予以运做的强有力公司。是非一般意义上的企业,在西洋商号内的每一个细胞中都体现出它是代表衙署意志的企业,是朱明忠在未来推行“海外政策”的“国策商号”,也是未来中国海外扩张的重要机构。

    而作为商号经理的王朴之同样也是非常露骨狂妄地宣称,要把西洋商号建成“与西洋人东印度公司类似的海外贸易发展的先锋”,军人出身的他,自然从一开始就给商号带来了军事上的性质,甚至就连商号主事的也变成了“经理”,这一称谓出自“道也者,治之经理也”,也是忠义军中主计科军官的称谓。

    “不过,我们的计划是,今年一定会排除一切困难,把贸易船派往印度,否则,仅仅只是充当货物供应商,对商号的发展无疑是极为不利的。”

    对于专门聘请了多名西洋人作为私人幕僚的王朴之来说,他很清楚,商号的未来在什么地方,商号想要获得发展,关键就是通过海外贸易进行海外拓殖。

    “毕竟,直接贸易的利润更大,以江北独出的一丈大镜商号出口价为7000元,我们估计荷兰人在印度的售出价格应不少于一万五千元,甚至更高,所以开拓直接贸易是极为必要的……”

    在王朴之提及“一丈大玻璃镜”时,朱明忠只是略微一笑,因为这种大玻璃镜并不是之前使用的人工吹筒摊片法制造的,而是更适合工业化生产的浇注法生产,这种平板玻璃浇注法,在历史上是1688年开始在法国批量制造的,因其更便于生产,所以迅速将降了平板玻璃的成本,使平板玻璃得已普及,正因如此这种平板玻璃的应用上大部分是用于窗户玻璃和四轮马车的车窗玻璃,也因其廉价,使得曾经价值高昂的玻璃镜得已传入普通人家,成为寻常之物。

    当然,尽管它的优点是能够生产规格更大的数倍于吹制法的平板玻璃。而且对工人的技术要求也低得多,但它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固定资产的投资大,相比之下摊片法那种半手工作坊式的制造,那么浇注平板玻璃厂就完全就是一座近代化的工厂。

    如果市场规模有限的话,那么投资浇注平板玻璃厂必定会市场规模的原因导致成本激增,从而导致工厂陷入亏损。但是,相比于几十年后的欧洲,现在的中国在满清入关后,数以千万计百姓为其屠杀,但是仍然有数千万人,加上朝鲜、日本以及南洋,市场潜力不可不谓之巨大。所以,朱明忠才会在去年投资创办了平板玻璃厂,历时近八个月,才建成由熔炉、煅烧窑以及退火窑等组成的工厂。不过现在工厂生产的平板玻璃大都是经研磨抛光后用以制造镜子。之所以限制推广,是为了保持玻璃镜的利润。

    “玻璃镜的暴利,再过几年,恐怕就会结束,真正的利润点,还是棉布、瓷器,甚至茶叶以及其它中国出产的商品,暴利产业是无法持久的,一但外国人获知如何制造玻璃镜,势必会导致玻璃镜的暴利不复存在!”

    心知很快威尼斯玻璃镜的秘密就会为法国人获得,在法国人获得制造玻璃镜的秘密之后,其天价立即跌落下来,所以,朱明忠自然很清楚,这样的暴利根本持续不了几年。

    “经略,这不是问题,只要有几年的暴利,就足以让我们在印度、在南洋站住脚,到时候,自然会有替代贸易取代玻璃镜。”

    对于海外贸易的展开,王朴之自然是充满了信心,对他来说,做生意才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其实在加入军队之前,他就是商人,作为徽州人的他,按当时的风俗早在十三四岁,就随乡族长辈出外学做生意,寻觅谋生之路。在店铺里当了三年的学徒,几经辗转后,才在江阴有了自己的商号,不过一夜大火,不仅让他失去了一切,还欠下了数百两的债务,正是为了维持家人的生计,他才加入忠义军,在忠义军主计科的十几位经理之中,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商号的负责人,正因为他擅长经商。

    “只要有一两件暴利商品作为维持,然后我们就可以把棉布、瓷器、丝绸、茶叶以及其它商品销往各地,那怕一开始亏本也没有问题,只要能够在那里站住脚,生意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做下去,而站住脚的关键就是贸易站……”

    看着经略,王朴之的语气中带着些试探的意思,对于一直“虚心”向西洋人学习如何做海外生意的他来说,曾无数次的听说过贸易站,自然也就对其心驰神往了,但是建立贸易站,却需要经略的许可。

    “贸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