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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并不仅仅只有朱明忠在研究链球菌等细菌,实际上,在这个“秘方”横行的时代,不知多少科学家也要从事着这一研究,只不过他们往往都是试图在传统草药中寻找“灵丹妙药”。

    青蒿素、奎宁、吗啡等等药物,在过去的一百几十年间给予了人们太多的启示,似乎只要把中药中有效的成份提炼出来,就可以制造出高效的现代药物。

    或许,人们太过偏执于提取中药,而忽视了化学合成。就像另一个时空中,西方的医学公司专注的合成,长期忽视天然药物提取一样。

    两个时空都在某一个环节中发生了偏差。

    不过,发生偏差并不代表没有科学家努力攻克疾病,大明最大的药物公司安康公司的试验室中就一直进行着链球菌等研究,可是研究链球菌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种类繁多,种属间致病性也存在差异,总不能把每种链球菌都试一遍吧?在这个问题上试验室里的研究人员早就果断作出选择:不管链球菌有多少种,我要最毒的那一种!他们从死于链球菌感染的病人身上采集样本,培养分离后去感染小白鼠,希望能找到次次感染及致死率都是100的菌株,因为只有无差别的感染及致死才能称得上“最毒”。要在多年前,他们就找了将培养液稀释十万倍后仍能在两三天内使接种小鼠全部死亡的菌株。

    想要获得这样的高毒菌株并不困难,甚至不需要从通过公司,只需要往书院去一趟就可以获得菌株,毕竟,书院也在研究这一病菌。

    有了这种高致命的链球菌,感染动物模型很容易建立起来。

    但是对于在动物身上作试验,钱乐、李美红他们都是外行,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困难,当天钱乐又雇佣了几个生物系学生,开始为那些小白鼠接种致命的链球菌菌株。

    “每一种染料,都要作一个对照,要注意剂量……”

    在他们给已经染病的白老鼠注射染料的时候,朱明忠特意提醒道。

    磺胺在在体外无效,只有在生物体内酶的作用下磺胺才会被释放出来。所以必须要用小白鼠进行试验。

    与另一个时空中的多马克团队不同的是,朱明忠一开始就选择了偶氮类染料,而不需要像他们那样尝试了超过3000种化合物,最后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希望之光在那里?

    朱明忠已经记不清楚了,对于他来说,希望之光并不仅仅是那些染料,而是《化学大辞典》,当试验室里在那里忙活着的时候,他则在那里继续翻看着辞典。

    “磺胺……肯定有磺化和胺化的过程,那么首先应该在含有磺的原料里寻找,”

    朱明忠自语自语道。

    因为化学发展,尤其是命名发生了偏差,所以在《化学大辞典》中,朱明忠看到许多陌生的词汇,幸好从辞典的解释中,也可以分析出某些名称,就像“”,如果不是看解释的话,怎么也猜不到它是另一个时空中的“苯”。

    就像朱明忠在兴乾年间写的很多东西那样,那个时候的人们看到诸如“氯、氢、氮、氨”这样的字眼将会直接崩溃,就算他们翻遍《永乐字典》也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参考,那些字基本都是20世纪华人化学家们的杰作。

    而在兴乾后,随着化学的发展,化学领域势必也会出现新的造字现象,这是科技造字的缩影,但其他任何学科造的字也没有化学领域那么多而已。

    “或许是因为它呈现液体状态吧……”

    自言自语中,朱明忠继续翻看着,慢慢的他还是找到了一些规律。

    比如固态的金属元素使用金字旁,固体的非金属元素使用石字旁,气态的非金属元素使用气字旁。液体的用“三点水”,大抵上也就是如此,当然也有不少词汇,是朱明忠留下来的。这也是他能找到偶氮类染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