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拱,枕下露出来一卷无穷书。小狼没见过这本书,它凑上来闻了闻,正要用爪子扒拉开的时候,整只狼被顾听霜揪着脖子皮拎起来了。

    它的头狼眼露凶光。

    随后,小狼再次被丢了出去——从床上,直接顺着窗口抛了出去。咕咚一声滚落地面。

    上古白狼皮糙肉厚,动辄从悬崖上滚下也毫发无伤,这点高度对小狼来说完全算不了什么。然而连番的冷遇让小狼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它哭嚎着奔去找宁时亭了,一头扎进宁时亭怀里再也不肯下来。

    宁时亭怎么哄都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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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得走到哪里就把小狼抱到哪里。沉甸甸的一坨狼,抱久了还有点手酸。

    宁时亭不知道顾听霜怎么了。

    他一夜没从房里出来,过了正午倒是出来了,但是又禁止任何人打扰。听葫芦禀报说,顾听霜似乎在静修。

    葫芦菱角说:“殿下是有点怪,似乎是昨天从一刻千金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了,不知道遇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下午的时候,傅慷照例过来蹭吃蹭喝——主要目的是顺便看一看宁时亭。韦绝也过来了。

    宁时亭向他打听了一下顾听霜的情况,询问道:“殿下昨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他好像状态不太对,你和他一起的,可曾知道什么?”

    傅慷一听他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边心里门儿清,一边还要憋笑,只向宁时亭保证:“宁公子,殿下他绝对什么问题都没有!他在……嗯,学习!我们昨天钻研出一种新的修行方法,据说可以让根骨尽废的人也能进行修行……”

    宁时亭点点头,若有所思:“哦。原来如此,我也不再问了。”

    韦绝把傅慷拉到一边:“说多错多,你知不知道?”

    傅慷说:“那也得帮你的灵均王殿下混过去是不是?哎呀,这些东西说出来多不好听,万一败坏了我在宁公子面前的形象呢?”

    韦绝:“你就知道宁公子。”

    傅慷哼了一声:“我还说你就知道灵均王殿下呢,我问你,现在你知道殿下也看过春.宫了,有没有觉得他的形象有崩塌?”

    韦绝摇摇头,咬着嘴唇,脸慢慢地红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跟我又没关系。”

    顾听霜不见人,宁时亭也有民事堂的事情要忙,两个少年很快就走了。

    顾听霜在房中闷了一天,算是冷静了下来,但是总感觉心里积压了什么多出来的东西,急需宣泄一般。

    他驱动轮椅出去,想要吹吹风散心,冷不丁撞到了一个头发花白、不修边幅的胖老头子。

    胖老头子被他吓了一跳:“哎哟!这什么人撞得我……哎,这不是世子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