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一愣,转瞬明白过来苏晏为什么要整那些有的没的虚招……

    我抄,我抄你个姥姥!

    怀璧一刹那有掀桌子的冲动。

    她顾怀璧生平三恨,恨鞑子,恨浪费粮食,恨写字。

    眼下又添了一恨,恨苏狗。

    怀璧怒极仍不忘将那包银子背好,指节捏地啪啪作响,一步一步缓缓逼近苏晏。

    “苏大人要本将抄书,抄在哪?本将是个武夫,下笔没轻没重,怕一般的纸承受不住,不如抄在将军身上,如何?”

    经过桌边时,自笔筒中顺手捞起一支笔,撅了笔头的狼毫,只剩下笔管。

    苏晏眼皮子一跳,那笔,狼毫取的是幽州储雪峰上黄鼬尾巴尖上的一点毛制成,一根笔要十来只黄鼠狼;笔管子,取得是江洲屏障山雨后紫竹,还要经京郊慈济泉的泉水泡上一冬,制一支要两三载时间。

    就这么被她轻易给撅了。

    真是个败家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