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看着她忽然更红的脸,笑自唇畔荡开,不必再追问她想的是哪样:“大概是。”

    “槽,老子是个男人!”怀璧脱口怒道。

    苏晏笑意更甚:“是。”

    看着苏晏那敷衍的笑,怀璧的心虚和愤懑一同涌上心头,忍不住又想拔剑。

    有其仆必有其主,下人满脑子龌龊下作,主人定好不到哪去。

    她可是被扰过一晚上清梦的!

    此时想来还……

    怀璧目光不自觉扫到苏晏胸膛——这厮看着干瘦,衣裳敞开了才发现,胸膛竟比想象中要宽厚不少,联想起那夜与眼前有些不相称的粗犷声音,竟也不似最初那般违和。

    啊呸,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晏却早一步看出了她的架势,在她手触到剑柄之时,忽自桌上拾起一页纸,拦在两人之间,“顾将军,昨夜和事酒也喝了,今日再这般动刀动剑,多伤和气。这是下官的一点诚意,还请将军……”

    怀璧刷地一剑将那纸穿了个通透。

    “别以为你举白旗老子就不揍你!”

    苏晏似早有所料,神色未变,轻叹一口气:“将军不看看那纸上写的是什么?”

    嘁,能是什么?!

    怀璧不屑扫了一眼……

    一眼又……又一眼……

    整个人僵住,良久,才伸出两指,将那页纸从剑尖上取下来。

    谁特么能告诉她免、免债有几个意思?!

    苏狗会……会这么好心?

    怔忡间,苏晏已开了口:“可惜了,我原想与将军亲近,才写了这份承诺书,将军既不领情,那便算了……”

    “不能算!”怀璧连忙道。

    开玩笑,银子的事,岂能就这么算了?

    “将军毁了这承诺书,似乎并不领下官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