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蛰伏计划一经宣布,大多数人都难以理解,疑惑既然具备了强大的实力却为何不主动出击,抱着这个问题前去问询刘振华的亲人朋友实在不少。让他是烦不胜烦,躲也无处可躲。

    无奈之下,他干脆于1894年过完chun节后,就带上众娇妻美婢,乘坐商船跑去了宝岛。一是躲开亲友无休无止的追问,二是担心年近六旬的刘铭传大人身体健康状况,关键xing的时候即将到来,刘振华是决不允许计划出现任何纰漏。

    如果刘铭传大人的身体状况已不允许他再留在任上,那么,刘振华不排除会采取激烈的行动,将宝岛的军政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中。要走到那一步,却是不得已时的下下之策。

    虽然经过这几年分批代培时暗中渗透,宝岛军队中的大部分下级官兵,已与睚眦战队亲如一家。而刘振华提出的华人崛起思想,也得到出身贫苦百姓家的底层官兵们极大认同。但宝岛毕竟是满清的国土,如果将其强夺,必然会引出诸多变数。

    还好,刘铭传大人的身体尚佳,宝岛蒸蒸ri上的红火景象让他是老而弥坚,雄心不减。见到刘振华时,巡抚大人极有兴致的拉上他前去巡视铁路,就是有他投资占股,已于1891年竣工通车的台北到基隆段铁路。

    体验过蒸汽机车的感觉,刘振华也邀请巡抚大人到基隆那座兰芳国遗民居住的小村中作客,如今这里留下来的兰芳国人已经不多,大多已陆续搬去了澳洲腾飞港。

    刘铭传知道面前这个一说一个笑的子侄辈,非是简单人物,此刻邀请他去小村做客,定有要事。当下也丢下手中公事,带着儿子刘盛芾欣然前往。

    依然是那座小院,还是刘振华刚至宝岛时的那栋小屋。微笑着请第一次到此的刘铭传大人坐下,又招来人送上清新的香茶。趁着巡抚大人品茗之时,与刘盛芾说笑起来。

    “刘三哥,好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俊朗,小弟见到心中甚喜。对了,刘二哥呢?今天怎么不见他来?”

    “振华兄弟,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一去经年,三番五次去信邀你,却被你推辞。连娶媳妇这等大事,也未见你差人送信,你可是没把咱们当朋友相待啊!”刘盛芾憋了一肚子的闲气,此刻都将之倒出。

    “呵呵,这几年里小弟确实是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前来宝岛,这里先给伯父和刘三哥赔罪了。”刘振华笑着站起身来,拱手作揖以表歉意。

    然后又开口道:“吾成婚之时本就未曾大肆cao办,且又因考虑路途遥远,故未通知伯父,不周之处,还望老大人海涵。刘三哥,你乃是兄长须大人大量,定要见谅一二。”

    “你既已经做下,现在怎么说你都有理由。二哥前ri出海cao练前,还在念叨着你呢,等过几ri他回来,看他不找你出气。”有老大人在场,刘盛芾也不好与刘振华玩闹得太过,只得见好就收。

    刘铭传将手中的茶碗放下,不疾不徐的问道:“贤侄,今次你来宝岛,随船运来如许多的火器,此举是意yu何为?”

    “这些都是小侄答应与伯父之物,近几年来,朝鲜半岛民乱频仍,倭国一直虎视一侧。小侄担心战祸将起,故而赶紧送来,交与伯父以作护卫宝岛之用。”刘振华笑意不减,侃侃而叙。

    “唉,任倭国猖狂下去,终将会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老朽虽数次上奏阐明此意,可惜当今朝堂上众公,无一人对此生出jing惕,未得一星半点重视,只能徒呼奈何。”刘铭传摇首顿足,悲愤直言。

    “伯父何须为那些只知捞钱的贪生怕死之辈生气。毋庸多说,但只看两国的最高统治者,慈禧与倭国明治天皇两人之作为相比,对照是何其鲜明,这在某种程度上也预示了当两国舞动刀兵之时,华夏定将失败的命运。”

    “哦?没想到贤侄看得更深、更远。老朽曾言,两国终将会有一战。贤侄对此有何见解,吾与犬子当洗耳恭听,愿闻其详。”刘铭传闻听之后来了兴趣,亦忘记去计较刘振华对慈禧太后的不恭。

    “两国交战肯定会发生,而且,时间不会太久。如无强力外援相助,这场战争,华夏必败无疑。”语不惊人死不休,刘振华一上来就开始上猛药。

    “贤侄竟然如此断定,可否说出个中缘由?”刘铭传虽有点赞同,但却没刘振华那么肯定,忍不住开口问询其因。

    “伯父可知一事,1890年后,倭国以国家财政收入的六成来发展海军、陆军,1893年起,明治天皇又作出决定,每年从自己的宫廷经费中拨出三十万元,再从文武百官的薪金中抽出十分之一,以补充造船费用。”

    点点头,刘铭传答道:“此事确有听闻,老朽还知,当时明治下诏之后,倭国举国上下闻之是士气高昂,纷纷表示,将以赶超华夏海军为奋斗目标,准备进行一场以“国运相赌”的战争。”

    刘振华再道:“看之前双方的海军实力对比,在1890年时,北洋水师二千吨位以上的战舰有七艘,总吨位达到二万七千多吨;而倭国海军二千吨位以上的战舰仅有五艘,总吨位约为一万七千多吨。两相比较,是华夏一方占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