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阿嬷毕竟年事已高,被这么一推之下,重重坐在地上再起不来。

    见着这一幕,几人都赶忙去扶祖阿嬷起来。

    于此的同时,床上的云鹊整个人开始不停地颤抖,连带着整张木床都在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摇晃的木床停了下来,云鹊的叫声了歇了下去。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一只皮毛黑的发亮的黑猫从床底下窜过,无声地跳上屋檐上转悠了一圈迅速离去。

    我并不知道这个黑猫的来历,但感觉这黑猫很诡异,定睛朝床铺上看去,只见此时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被吸干精气的人,形容枯槁,全身皮肤黝黑,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

    待其它几人凑近仔细看才发现,云鹊的双腿之中正缓缓的流出红色的液体……

    祖阿嬷看着这个情形,连连后退几步,神色恐慌,嘴边喃喃道,要坏事了。

    这个消息,当晚就传遍了整个白水寨,一时间,整个寨子的寨民都人心惶惶的,一直以来。

    落洞女出嫁都没出过差子,唯独这次,待嫁的落洞女被夺去了贞洁,这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神的女人,不允许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

    白阿婆神色慌张,好心的劝我和夜司溟快些离开寨子,但是我目标是苗疆圣地,当然是不会离开的。

    见我们执意不走,白阿婆叹息一声,也不多说,给我们安顿了一个房间。

    当晚寨子里的狗吠叫个不停,静谧的山寨中响起此彼伏的吠声。

    我睡觉向来睡得浅,一有什么动静就会惊觉醒来,加之这里不是自己家,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在听到狗吠声之后,我立即就睁开了眼。

    待我下床穿好衣裳出去的时候,寨子里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起来了。

    白水寨的房屋都是传统的吊脚楼,一楼堆放杂物或者豢养家畜,二楼则用于日常生活。

    此刻,小阿妹的父母听到动静之后点着烛火下了一楼,我见状也在身后跟了下去,到了一楼往里头一看,只见里面所有的家养的鸡都死了。

    就连栓在木栏上的几头山羊,墙角边的老黑狗也全都倒地了。

    祖阿嬷和族长这时候匆匆赶来了,尾行的还有寨子里一些年青,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举着火把。

    他们说从寨头走到寨尾,发现全村上下的家畜,都死了。

    这寨子里,八成是有东西在作祟。

    寨民们此时都是人心惶惶的,白水寨从来没有生过这样怪异的事情,一直以来,靠着献祭落洞女,过的都是风调雨顺的。

    族长一行人商量一番之后,宣布今晚连夜就送云鹊出嫁,失了贞的落洞女,总比没有的好,事情再拖下去只会更加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