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桥区域,勇敢者酒吧.

    泛黄的百叶窗摇摇晃晃,拍打着油腻的玻璃,被窗页分割的阳光泼洒在地板上,空气中的灰尘起起伏伏。

    现在是下午两点,尚未到贝克兰德大多数酒吧的营业时间,昏暗的房屋内,零星几个顾客分散在不同角落,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吱呀。

    虚掩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细缝,吧台半梦半醒的投去探寻的目光,却只扫到了一个半旧圆形毡帽,身材低矮的大男孩稍稍在昏暗中环视一周,就径直走向了一位正翻阅着报纸的中年绅士。

    “莫里亚蒂侦探。”

    不合身的破旧大衣从椅子垂落在地面,尹恩有些局促地望着对面被阴影笼罩大半的雇主,双手紧紧环抱着从不离身的挎包。

    报纸哗哗翻动,一双藏在黑框眼镜后的蓝色望了过来。

    “下午好,尹恩。”

    克来恩将手中的报纸整齐叠好,摊在了不太干净的桌面上,任由尚未干透的酒水打湿了纸面上的铅字。

    《无法无天,昨夜疯狂开膛手第十二起,西维拉斯场沦为笑谈》

    “看来您还在追查那个疯子。”尹恩瞥了眼已经模湖的字迹,双手抱进了自己的挎包。

    “不,我已经放弃了”克来恩朝这个有些拘谨的半大孩子笑了笑。

    又看了眼报纸头版对昨夜那位可怜受害者的报道,尹恩没在多问,而是从自己的挎包中抽出了几页焦黄的信纸,隔着桌子递到了克来恩手中。

    “这是最近对卡平的调查。”

    东区公寓提供的廉价信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尹恩近一个星期来的收获,上面更改了最近东区数起失踪桉,但大多数都被贝克兰德警方无视,以至于保持着天天看报习惯地克来恩都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报道。

    他指着靠下方的一条记录,皱着眉向尹恩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只有卡平和他的两个保镖,就摆平了东区辉格党和托利党的纠纷,抢过了原本高原人占据的地盘?”

    在原本背后支持高原人的因蒂斯大使死于极光会恐怖袭击后,原本处于扩张趋势的高原人就一蹶不振,最近甚至沦落到几乎被瓜分的狼狈局面。

    只有三个人,就让据说掌握着蒸汽步枪这样管制品的大黑帮主动退让,那两个保镖是中序列?

    见克来恩果然对那场冲突感兴趣,尹恩提起了精神,试探说道。

    “那天辉利党封锁了大半个码头区,即使隔着两条街,赏金猎人酒吧依然可以听见蒸汽猎枪的声音,但在卡平和他的保镖到场后,枪声就消失了。”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