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样?

    我不解。

    “以牡丹花作样。”

    他盯着我发髻间的素簪,“孤亲手做一把金簪,花开富贵,可好?”

    原来他还记得最初的戏言。

    我点了点头。

    瞧着下面垂脸等着的宫女,幽幽叹息了一句:“金簪之事费时费力,不急于一时。倒是陈怡……”

    本以为他会避而不见。

    或是直接将陈怡后续事宜交由我闲暇处置。

    可他却顺着我的话,平淡地开了口。

    “真真,孤想见她。”

    “……”

    眼眶一下又酸又涩,我含着泪撇过脸。

    “陛下见就是了。臣妾不拦着,这就回避。”

    在他面前,我从不用臣妾这两字。

    一来是觉得与他亲近,这二字太过生份。

    二来,在内心深处,我是想做与他并肩而立的妻,而不是以色事人,只能仰望着他的后宫女子。

    现在他要见陈怡,便是摆明了对陈怡的态度。

    我知趣!

    非常知趣!

    “真真,孤见她,只是想说清楚一些事。”

    他憋着笑,看我自己醋成一团。

    “你若回避,孤的这番话就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