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队伍缓缓在死亡之山中缓缓前行。

    夏凝茯紧闭双眸,身子随着马车前行摇晃,脸颊上那骇人的伤疤虽已结跏,但乌黑黑的一片乍看之下还是会令人倒退三尺。

    她蹙紧了眉黛,耳朵周围一直传进一些他压根补想听到的话语。从昨晚景德离开以后,就真的将她这么晾在榻上,连个被褥也没盖。

    她就这么吹了整整一晚的寒风,现在身子有些着凉,难受的仅,又加上身边一男一女在她面前**,若不是现在身子还动不了,她真的很想将这一对狗男女拍死!

    景德此刻也坐在车厢内,腿上坐着夏柔婕,两人就这么不管其他人的眼光,正大光明的揉揉抱抱,时不时的亲一下,摸一会。

    景德其实也有发现夏凝茯那一脸比墨还黑的神情,但他根本不想理会,与其说**给她看,倒不如说想故意气她,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婕儿,今晚就别离开,留下来陪我可好?”

    夏柔婕闻言斜睨了眼如人偶般动不了的妹妹,假意羞涩,粉拳抬起轻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娇嗔道:“你也不懂害臊,妹妹也在呢……”话虽这么说,可那眸子满是抚媚。

    夏凝茯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快长茧了,一股恶寒拼命的往四肢百骇篡,她不禁的打了个冷颤,睁眼瞥了眼那**的画面,对着那对男女大大翻了个白眼,继续闭眸假寐。

    恶心的画面见多了对眼也不好,若是这么看下去要是瞎了也得不偿失,可耳朵怎么也堵不起来,她真希望自己听着听着就这么聋了该有多好。

    “对了,门主如此着急的招我们回去,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大事?”夏柔婕看着自己的妹妹压根不想理会他们,想炫耀的心情也消散了大半,觉得没趣,只能转移话题。

    景德看着怀里人儿,大手不停抚摸着夏柔婕的黑发,“嗯,的确是有大事要办,之前与你说的那些,就要执行了,你可以吗?”眸光多了几分担忧与不舍。

    “可以,我说过能就是能,反正这也没有多难,门主也会派些人手给我不是?有什么好担心的。”夏柔婕看着那双充满魅力的黑眸满是对自己的不舍,心花怒放不说,一股幸福感在她的脑海里炸开,幻想着往后与景德携手走过一生的美景。

    夏凝茯听着就觉得心底一股不安攀升,“死门派是想要做什么?”虽然也明白这么问等于白问,可不问她心里就堵的慌。

    夏柔婕闻言立刻从男人的身上跳了下来,踱步至自己妹妹眼前,弯下腰与之平视,眯了眯美眸,夏凝茯还未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巴掌就这么扇了过来。

    看着另一边未受过伤,还白皙粉嫩的肌肤上清晰印上五指印,夏柔婕心情就特好,她拿起丝绢掩了掩自己的嘴鼻,笑道:“这是你这个下人能知晓的?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说美貌没有,说自由也没有,说智慧更没有,你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姐姐就真的不懂了。”她还不忘捏了把夏凝茯那早已红肿不堪的脸颊。

    夏凝茯虽然疼,但也就咬着牙忍着,刚才突如其来的巴掌,猝不及防的咬到舌头,一丝先写从嘴角溢出,她冷眼瞧着眼前的四姐,冷哼一声,撇开眼不想理会。

    就算疼又如何,就算现在受委屈被打的莫名其妙又如何,风水轮流转,她就不相信,她不能替自己讨回此刻受的委屈!

    夏柔婕见自己的妹妹一副不想理会,甚至还瞪了她一眼,越看越不爽,扬起一只手,还想扇一巴掌泄泄自己的怒气。

    “婕儿,别打了,她疼你也疼不是?”

    此话一出,夏柔婕的手顿在半空,一双带着柔情的美眸望向坐在另一侧的男人一眼,缓缓将柔荑放下,未了,对夏凝茯冷哼一声,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转身往景德的方向而去。

    才一眨眼,一个明明长得一副温柔可人的女人,活像那些窑子女子般,扭着水蛇腰往男人身上蹭,这看的夏凝茯满脸黑线,索性再次闭眼,非礼勿视!

    车厢外,距离前行队伍不远的一颗老松上,负手立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半眯起异瞳,蹦出冷冽气场。

    而他身边也站着一只小小的,正用后爪搔着自己的耳朵的毛球,它舒爽的神情成功的遭到某人的白眼,感受到视线,立刻放下爪子,“神尊,您这是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