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蛊,是苗族独有的禁术,除了母子蛊难练以外,还要拥有母蛊的人的血作为引发,所以那日刺在你手中的那根针,早已沾了我的血,配合术语埋入你体内,只要子蛊还沉睡,就算诊脉,也察觉不出。”

    “但只要蛊术一发动,母子蛊相连,就没有回头路了,而且……”

    景德说到这突然顿了顿,看着夏凝茯愕然的神情,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只要你离开我一里,子蛊便会在你体内作乱,那疼痛可是比凌迟处死还痛苦,因子蛊的能力,会将你的命吊在那,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

    “你这么做到有什么好处?”夏凝茯听完以后,后襟不自觉的发凉,这种可怕的蛊术听起来就是没得解,除非不要命了。

    命……她一直拼命在逆境中挣扎,就是为了活下去,现在要亲手将自己的命给了结,虽不是做不到,但也要犹豫很久……

    是的,她怕死,怕死了以后君一个人怎么办,怕死了以后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又怎么办,他们能就这样接受?

    “我要的不是好处,只是想要你……”景德黯淡了眸光,轻语回答,嗓音的尾音多了几分惆怅,未了,他突然将夏凝茯从地上拉了起来,往榻上一推,自己也压了上去,“只想要你便好……”

    夏凝茯被推的头晕目眩,对上那充满邪气的眼神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眼见男人俯身想要吻她,她立刻别头不想让对方得逞,怒道:“景德!要是你真的这么做,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她豁出去了,就算刚才还有些犹豫,但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同,若是景德打算就这么强迫她,她不介意自尽,保自己的清白!

    可她的话不但没有震慑到景德,他反而低笑一声,俯首吻上了女人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语,“别动!”但要保持神智,这样才能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那犹如羽毛轻撩的嗓音传进耳里,夏凝茯瞬息僵直了身子,倒吸一口凉气,“你别乱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不管她怎么怒吼,对方就是不理会,只觉自己的衣领缓缓被扯开,身子又是动不了的状态,渐渐的她也不想再吼,对这样的情形,她也已经彻底死心了。

    “茯儿……”景德感受到身下的人儿平息了怒吼,柔情的看了她一眼,那眸子犹如能掐出水来,“原本……我真不想强迫你,可我已经等的太久。”

    “等太久?”夏凝茯慢慢转回头,现在身体僵的犹如死尸,光是转头这个动作就用尽了她身力量,“景德,我已经清楚说过,对你,只是兄长之情,我的心早就交给了冥宸君,也只有他,才配拥有,就算你想强迫我,也没关系,大不了这辈子我就只身一人。”

    “只身一人?你可是无法离开我,你忘了?”

    夏凝茯笑了,笑得很轻松,彷彿现下的情况不存在一般,她缓缓摇摇头,“你说这蛊术生死相随,那我说过,你若是敢动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但还有一件事必须提醒你,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与你一起,我会用尽力逃离,绝对会!”

    看着上方露出不置信神情的男人,稍稍撇开眼,看着景德上方的榻顶虚无,柔和了眸光,眸子里满是爱恋。

    她想起了一个男人,那个让她此生爱上也无怨无悔的男人,“我会……在阴曹地府默默守候,等待君的到来,到那时……就能再相见,共度下生……愿梦里相见,与君莫别离。”说到后面,她缓缓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眼里的热泪,随着眼帘阖上,缓缓的滑下,浸湿了被辱。

    这些话,像把磨的锋利的刀,句句刺进心里,揪疼的感觉让景德有些忍受不了,又看着因想起另一个男人,那柔情的眸光,以及留下的热泪,无一是因为他。

    霎时,他突然觉得心被什么给掏空了,空空荡荡,甚至还有凉风吹过,疼也随着风缓缓消散,似死了般,再也不会跳动。

    对自己的心突如期来的变化,他慌了,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他几近疯狂般,大手紧紧握拳,举起后用力的朝夏凝茯搥去,“不准你想他!”那怒吼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屋子,回荡着,充满了痛苦。

    夏凝茯直直的盯着那搥向自己的拳头,闪也没闪一分,就这么做好赴死的准备。也不是她不动,是现在根本动不了,她也只能咬牙等待,可不服输的性格,让她绝不能闭上双眼。

    她要好好记着,景德是如何打她的,是如何折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