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在路上的时候碰上了一些人。”

    挥舞着自己面前浑浊无比的空气,凤凰天望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用慢条斯理的眼光再度确认了一遍现场的局势,然后才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刚刚提出问题的段青身上:“准确地说是一群不怀好意的家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所以遭到一些敌视我也能理解,只要他们明白轻易动手的下场就好……你们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所以你把他们全都办了?”段青瞪着眼睛继续问道:“那么多人,全都干掉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反正杀就完了。”示意了一下自己那柄长枪的枪尖上还未干涸的血液,凤凰天望一脸无谓地回答道:“不杀等着坐以待毙吗?我可不是什么善人,我还要赴你们这边的约呢——啊,我知道了。”

    “你们觉得我在吹牛对不对?觉得我没有一个人干掉他们所有人的实力?”抹了抹自己的鼻子,说到这里的凤凰天望嘴角扯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要是放在正面战场上,单凭我一个人确实有些困难,但在这种昏暗而又复杂的环境中,那些毫无狩猎经验的家伙们也只是我的猎物而已。”

    “就是这样。”

    终于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段青随后朝着远方另一头的洛图所在的方向扬起了自己的声音:“你的援军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了。”

    “别急着得意,断天之刃。”

    躺倒在地的洛图嘴唇哆嗦着无法说话的景象中,还是位于他背后的长江七号带着一丝冷笑走出了看不清的黑暗:“我们的兄弟可多得是,这种程度的损伤对我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而且——”

    “只要有诸位议主在这里坐镇,你们就没有半分机会。”他说着这样的话,微笑的表情也转向了能量光柱所在的方向:“无论是你们的所谓比赛,还是你们暗地里策划的任何阴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可能得逞。”

    “他们不是不能动手吗?”于是段青叉着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先前大家都是签了契约的,他们现在就是摆设用的花瓶,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怕的话,那就来啊。”脸上的冷笑变得愈发明显,长江七号抱着双臂向前站了一步,看上去像是毫无防备、就这么等着段青上来动手:“来打我啊,我可是我们当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看看你最后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挑衅的声音放得越来越大,长江七号拧着眉毛高高地抬起了自己的头,那一脸欠打的表情与故意夸张扭曲的音调也在空无一物的洞厅深处回荡,半晌之后得到的却是安静而又空寂的回答:“……凝兰。”

    “在。”

    倏然浮现在灰袍魔法师的身边,依旧轻盈如风的女仆身影应声出现在了段青的话音之下,只不过与之前的模样相比,此时的暗语凝兰原本干净整洁的蓝白色衣袖上明显染上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光:“还未锁定那位弦雨先生的位置。”

    “算了,交给我们来处理吧。”皱着眉头挥了挥手,段青转而将手中变出的一瓶七彩炼金药水丢到了暗语凝兰的手中:“你先休息一下,把伤治好。”

    “凝兰只是……不,没什么。”

    捧在双手间的那瓶药剂在双眼中倒映出美丽的光芒,暗语凝兰欲言又止的声音最后也化作服从的一声轻叹:“凝兰会尽快清除自己身上的毒素,然后回归战场。”

    “已经没有多少可打的东西了,大家都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段青一脸轻松地继续劝说道:“放心,这边马上就可以结束,不信你数数——”

    “天下第二的人是不是来了五个了?”

    他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将众人的目光引导到了凤凰天望的身上,后者则是抱着双臂摆出了一脸不屑的表情,用毫不客气的语气反驳道:“我是第四个。”

    “啊?第四个?”段青镇定自若的神态立刻垮了下来:“不是第五个吗?我还以为预定在这里安排的天下第二相关的比赛马上就结束了呢,怎么还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