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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女士跟尤阿姨要出门玩一个月,当天下午放学,我跟赖予森他们打了会儿篮球,磕了一嘴血。

    那球打人怎么那么疼!

    张盐已经混的跟我有点熟了,走过来给我擦了擦嘴,一边擦一边狂笑,“我第一次见有男生拍球拍到自己脸上的。”

    我心情不大好,啧了声,甩开他的手,“回家了。”

    张盐有点没面子,“我给你擦血,你就这态度啊?”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以为我在恶人堆里是个安分守己的吗,不,我还是个混混。

    今天在校门口值日的是尤戚,他拉住我,看了看我还在流血的嘴,跟另一个值日生说了一下,带我去厕所里处理伤口。

    我实在是没心情,郁闷的很,嘴巴疼的张不开嘴,没挣扎。

    尤戚的手指有些冰,搭在我又肿又热的嘴唇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把我嘴里的血洗干净,让我吐,然后漱了漱口,来回几次止住了血。

    “怎么弄的?”

    我口齿不清,牙龈也被磕破了,“要你管。”

    尤戚就没再追问,给我洗衣领上的血,上一世的记忆没恢复前,我木讷地像个傻子,出门玩的时候总摔到,尤戚就是这么给我收拾的。

    不厌其烦,不嫌脏。

    他让我等他一会儿,他还有五分钟就可以收工了,鉴于接下来一个月他都要住在我家,我不敢太惹他,不情不愿地等了。

    赖予森他们打完球回家,看见我在旁边坐着等他。

    张盐走过来想揽我,“哟小矮子,怎么还不回去啊?”

    尤戚站到他面前,“戴上校牌。”

    张盐夸张地跳到一边,“可不能跟好学生沾上,副校长都要来找我谈话,可怕可怕。”

    他说的是上学期打篮球赛的事,尤戚在场上被绊倒了,伤势不重,但是差点撞到头,副校长把犯规的那个人拎去了办公室,好一顿说,当时学校里都传副校长是不是尤戚的亲戚。

    幸好他们都不知道尤戚的家庭住址,要是知道了,估计还得传有内幕。

    好学生这三个字带着浓浓的嘲讽,尤戚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脸上什么表情,只想笑,想不到吧,上辈子除了皇上,谁敢给脸色的厉尤戚,这辈子被几个小屁孩阴阳怪气。

    厉尤戚在他们这个年纪上马杀敌,他们还用着父母的钱在学校里不学无术顶撞老师。